徐离以瑰从须槐手里拿起方形锦盒,伸到苏白鹤面前。她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并不陌生,正是二四姐妹一人一条,色近松绿的青琅玕项链。
再看徐离以瑰衣前,她的正挂在脖子上?
苏白鹤微挑起眉,“二姐这是何意?”
青琅玕虽非价值连城,也是世面难寻之物。
徐离以瑰道:“原本是我们姐妹和母亲一人一条,但有方士批算母亲不可带此物,所以给了我。你这一走,我没别的好送,唯有此物。若是三妹以后有难处,可带这条项链来找我,差人也行。若是不想见…拿去当铺可值些银两。”
最后那句有些俗,徐离以瑰脸红难为情。
苏白鹤低头看了项链一眼,“啪”地关上锦盒,转身上马车。
徐离以瑰一愣,和须槐对视一眼,马车车窗被推开缝隙。苏白鹤直言不讳,“二姐知道不是我对吧。我又不是以嘉那傻子,怎会肆无忌惮做那些事?”
徐离以瑰惊讶,张了张口,苏白鹤又道,“但二姐想清楚了吗,嫁给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
徐离以瑰脸色一变,“你果然如母亲所言,在装可怜?”
苏白鹤道:“世间人心更甚戏台千百倍,我若不登台站在光亮下,在暗处岂非盲眼,任凭别人欺负。只是不知道二姐看我唱戏,自己是不是也沉迷其中?”
马车缓缓前行,关上的窗户后传来清浅笑声,虽非嘲讽却在徐离以瑰耳畔,近似对她飞蛾扑火的不屑。
她仿佛瞧见她一身赤//裸。
徐离以瑰头晕眼花,身子微往后仰,幸得须槐扶住,她张了张口,须槐点头应下。
季菡在车外询问:“小姐怀疑二小姐?”
苏白鹤再次打开锦盒,拿出项链凑到眼前观赏,想了想,把锦盒递给季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