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你眼前突然一黑,那兔鼠突然冲向了你,他张开他的尖嘴一口咬在了你的肩膀上。
你疼得触须一个劲儿地乱颤,身子也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此刻,你除了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之外还有着一种更为强烈的感知,“好饿,好想吃东西。”
对,你的肚子很饿。你特别想吃东西。
这种饿和你在前两天的饿十分不一样,这种饿让你忘记了你此时的疼痛,忘记了妻死的痛苦,你出于本能地搂住了面前的兔鼠也朝着他的肩膀处啃咬上去。
你的齿刺入那身体的皮肉,在你颚的协助下你扯下了一块皮肉在嘴里咀嚼着。
“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味道好好闻。”
你的脑子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不过你想的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你在掐着什么家伙的脖子。回忆中,你们的头长得十分奇怪,和在这里见到的头完全的不一样,那是你本来的头吗?可那上面连个五官都没有。
“是什么事情来着?”
你的回忆越来越模糊,你的耳边好似出现了尖叫,十分熟悉的尖叫声。
【是他们害我走到这一步的!杀了他们!我一定回来杀了他们!】
你咽下那块皮肉之后脑子里的回忆也消散了,或许只要继续进食你会想起更多呢?
你再度张开嘴朝着鼠兔的肩膀皮肉撕咬过去。
“让我再吃一口……”
但这次的味道却没有上一口的味道甜美,你也不知道差在了哪里,反正味道不太对劲,如果身边有胡椒的话,或许可以加点上去。你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在肉饼里加胡椒。
“这是什么肉?”你的复眼瞄上了兔鼠的耳朵。
“吃一口。”
“不好吃。”
你咬了满嘴的毛,这些毛粘在了你的嘴边,它们虽然不好吃,但也算是蛋白质,能管饱。
“这又是什么肉?”
“吃一口……”
“略……好苦啊。”
你以为你吃的是肉?
事实上这一口你只是吃到了地板上一只掉落的皮鞋,你的身子在你的左上方。刚刚你可能还没有感觉到,在你咬到鼠兔耳朵的时候,他拔掉了你的头并扔了过来。
“咦?我的身子这次怎么没有散开啊?”
是啊,你的身子这次怎么没有散开呢?这的确很奇怪。听说螳螂失去了头后还能够存活一段时间,会不会因为这个呢?
“身子要被吃掉了。”你的眼睛努力地往左上看去,你看着那具穿着高贵西服的身体被兔鼠啃地乱七八糟,“我也想吃,给我也尝尝不行吗?”
喂!哪有你这样叫喊的!万一他听见了,你的头可就——
看,说什么来着。
兔鼠的耳朵向后一转,他停下啃食的动作转头注意到了你的情况。
头都被拔掉了竟然没有死,你可真是个稀罕物。他靠近过来抓住你的触须带着你往酒会大厅里转来转去,他带着你往你死去的妻子们的尸体反复经过,他乐此不疲,你却觉得脑袋变得越发沉重了。
怎么,难不成又要换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