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工叹了口气,原来昨夜在公士庸和谢凛儿走后,梦魂离为了一泄胸中恶气,把她吊在梁上,扒光了衣服,拿皮鞭抽了个皮开肉绽,以至于下不了床。
谢凛儿怒发冲冠,当即要去找梦魂离拼命。司徒天工使出浑身力气,才将他劝住。
“此仇不报,谢凛儿誓不为人。”谢凛儿双目喷火。
“我一弱女子倒也罢了,你一大丈夫要学会能屈能伸,时时洞察局势,方能成就大事。断乎不可呈匹夫之勇,莽撞行事,这只能让你死的一文不值。”
“你才是大丈夫,我算个屁。”司徒天工一番壮语,颇让谢凛儿感道羞愧。“都是我害了你。”
“这怎么能怪你,起始就是因为我,而且烟花女子被打,本就是家常便饭,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没命了。唉!以后记着,千万不要冲撞了梦魂离,她真能弄死你。”司徒天工咬着牙,勉强动了一下身子。
谢凛儿恨极了梦魂离,冷哼了一声。
司徒天工目中露出祈求之色,道:“就当是为了我。”
谢凛儿无奈的点了点头,在脸盆洗了块丝巾,为司徒天工擦了脸,只见她面庞浮肿,头发散乱,浑不似昨日风采。
“你是熊帮主的客人?”司徒天工问道。
“客人?哼哼!我若是熊霸天的客人,梦魂离敢这么对我?”谢凛儿冷笑一声,“我只是被熊霸天挟持的,现在被软禁。”当下把自己的遭遇,向司徒天工详述一遍,道:“熊霸天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寻找血观音罢了。我家里都被烧成了灰,又经过很多人的清理,那血观音早就不知去向了。”
“这世间真是什么惨事都有,那你有什么打算?”司徒天工叹息。
“我现在在别人的手里,也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此乃如履薄冰之势,一着错,满盘输,所以你更要小心从事,以待天时。熊霸天不论是从你这里,还是在别处得到了血观音,你对他都没有价值了,对你是杀,是放,就看他的需要了。如果他迟迟拿不到血观音,一旦失去了耐心,肯定会对你用强,你要提前想好一个周旋之策。”司徒天工为他分析时局。
谢凛儿点点头,她说的是,我整日浑浑噩噩,不思进取,干等着熊霸天磨刀霍霍,可是为今之计,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忽听门响,二人扭项瞧去,却是陆平走了进来。
“司徒姑娘身上好些了没?”
“还好,恕贱妾不能下来为先生行礼了?”
“不妨事,不妨事,我又不是外人。”陆平向谢凛儿道:“谢公子,司徒姑娘既然有贵恙在身,就让她好好歇歇,咱们改日再来打挠。如何?”
这话虽然说的有礼客气,但谢凛儿知道自己现在是身不由己之身,人家即使吹口气,自己也要动一动,不得不向司徒天工道:“好好养着身子,只要一有机会,我就马上过来。”司徒天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