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棠向丁林夫妇微微点头,盘膝坐下,运功驱毒,好在宇文狻猊的软骨散尽管诡异,但并不难解,不消片刻,便觉脑袋逐渐清醒了过来。
“这辟邪九兽个个心狠手辣,贤伉俪日后可要小心些。”聂海棠先向丁爽夫妇道了谢,又提醒二人。
“原来他们就是江湖上所传言的‘北有嗜血,南有辟邪’中的辟邪九兽?早知是他们,决不能放他们走?定要为天下人,除了这八害。”丁爽哼了一声。
“不错,就是他们。这八人倒不足为虑,只是一定要小心那龙妃。这个魔头手段凶残,杀人如麻。得罪了她的八个哥哥,也就等于得罪了她。就怕她趁二位不备,暗算二位。”聂海棠颇为担忧,毕竟南宫世家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我听说过那龙妃的名头,可一直没有会过。”丁爽道:“聂大侠既如此郑重,我夫妇二人,以后小心些就是。”
众人翻身上马,徐徐向前行去。
“贤伉俪何以至此?”聂海棠向丁氏夫妇问道。
“五日前南宫先生向我夫妇传信,说他得罪了辟邪九兽,因此想约上一些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一起和那辟邪八兽会个面,却不料那辟邪九兽竟然这么快就下手,而且还如此毒辣,杀得南宫先生一家,鸡犬不留。”丁爽言下愤懑不已。
“唉,我白天也是从南宫先生家里经过,知道了这件事。”聂海棠言之恻然。
“嗜血双禽,辟邪九兽杀人如麻,恶名昭彰已久,我迟早要想方设法把他们铲除,为南宫先生报这个仇,但不知聂大侠是如何与这些败类结上梁子的?”丁爽道。
“三年前,辟邪九兽中的长孙睚眦,劫持了一个去寺庙进香的女子,那女子因不肯屈从于他,他便用刀斩下了那女子的一条右臂。”其他人一听,都“啊“的一声惊叫。
谢雪痕道:“这人竟然对一个姑娘下毒手,真不愧他们的恶号上,有一个“兽”字。”丰海兰道:“他们本来就是禽兽。”
聂海棠继续说道:“我当时一见,也是怒发冲冠,便拔剑冲了过去,刺瞎了白刃那厮的一只眼睛。”其他人听说,均有稍解心头怒恨之感,都大叫了一声“好!”
聂海棠接着说道:“我本想一剑刺死了那个败类,但那败类却向我百般求饶,我想上天自有好生之德,应当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于是就逼他立下重誓,保证以后决不再为恶,这才将他给放了,但谁知他今日却……,唉!”
丁爽道:“像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畜生,岂能回心向善?聂大哥你当时真不该一时心软,留着这种恶棍继续祸害好人。这有家客栈,咱们就在这里歇一宿吧?诸位以为如何?”众人言谈间,不觉进了城,听丁爽如此说,下马在店里坐了。少时,吃过饭,便各自回三楼客房歇息,准备明日分手赶路。
谢雪痕上了床,回想起辟邪九兽的凶残,浑身不寒而栗,又思及南宫成是因迷恋上了梦魂离,才得罪了辟邪九兽,招至全家遭此横祸,想那梦魂离绝世妖媚,也难怪南宫成痴迷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