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狠的还是其中一个，他租下了当时离几个机关单位最近的一个没什么生意的商场中的一整层，然后专门承接酒席，要说他家，东西做的非常一般，但是很快就在市里打出了名号。

也没什么特别的，在别人都还在卷吃这条赛道的时候，这个老板果断更换阵地，从俄罗斯找来了二十几个姑娘当服务员。

那个时候的俄罗斯，苏联刚解体不久，两国交界的地方，其实除了官方通道，还有很多游走于两地的地下商人，这些人有的就是做些简单的小生意，白天骑自行车过去，晚上骑自行车回来。

没过多久，就腰缠万贯。

很多人都纳闷这钱是怎么赚的。

无他，白天骑辆贵的新的，晚上回来随便就骑辆破的旧的。

还有到了冬天趁着河水上冻，来回倒腾小商品的。

那时候的边防力量，对这些人其实都了如指掌，但是很多就是做个小生意，赚点补贴，这些人其实只要不太过分，边防官兵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就敢做些黑产的，那时候几乎都给铲了。

娜莎她们二十几个姑娘，基本上在那边算是比小约翰可汗嘴里的非洲强点，但是也跟南美那边的几个国家差不太多。

还好，那时候很多来往做生意的，发现了来这边的关系。

二十多个姑娘听说在饭店干活，所谓的合同那几张纸根本看都没看就签字了。

九十年代，黑龙江各地的带有那啥性质的团伙组织几乎各地都有，但是也跟电视剧里差不多，top级别的，基本上都在垄断什么土方、盖楼这些大工程，餐饮圈相对来说，油水没有那么大，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像哈尔滨的那种大城市，很多坏人都已经达到了ss级别，但是小城市，归根到底，也顶多两三个s级别的，终究小城市里各个都是打折骨头连着筋，你刚插旗，发现对面阵营里有你表弟，这事多半最后就都在酒里了。

像娜莎她们的老板，能在这个时间段在那个地界租下一整层的商场，多半也是个a级的boss。

有了老板的照拂，俄罗斯姑娘们又能吃饱饭，这生意在那个时候还是不错的。

不能说没有什么龌龊的事发生，但相对来说，也没有太龌龊的事发生。

娜莎她们也是苦过来的人，那时候的苦，跟龌龊比起来，似乎龌龊都变得温和了很多。

龌龊夺走了的东西，终究不如生命值钱。

更何况，她们承接的都是些大规模的宴会，很多时候，也能认识不少的人。

有些人看似不起眼，但是冥冥之中，会成为你命运的转折点。

比如，一个冷库打更的。

这个家伙要结婚。

还真没想过一个打更的能在这个地方结婚，还能请这么多人。

于是认识了很多后来在餐饮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奶奶，还要蹲多久？』

看了看小天使，再看看外面的锅。

『他们炖他们的，你蹲啥？』

『怒小雨说要蹲半天。』

『她又没要你蹲半天，困不困？』

小天使折腾了一溜够，确实有些困了。

『睡觉，等你醒了，就能吃上了。』

小天使苦着脸。

路小雨一看，嗯？

不是，娜莎阿姨，你们到底对小天使做了什么孽哟。

娜莎阿姨撇撇嘴，

『这次不会忘了。』

小天使对于这个承诺完全不信，继续，

盯…………

娜莎阿姨觉得，

哎呀，好尴尬。

路小雨拍了拍胸脯，

『我叫你。』

小天使盯着路小雨，

『第一口一定给你。』

『第一口给王爷爷，窝们是客人。』

『第一口给客人，这是主人的待客之道。』

小天使这才放心地躺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