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能模仿出我们的忌命术,比如说盲拳,制造场景,并推动事情的发展?宇唯简单概括忌命册的话,并打了个比方,不觉心惊!
正是。但唯有一点,他使唤不了命忌门的忌命器,模仿你和匀佑的忌命术也只是皮毛。
幸好幸好!这便是他的致命弱点!但是他又怎么能知道木锦监视淬血令一事?
就像上回在步论山的画境里,他们扮成吾铭他们一样,都是可以感知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的。
“宇唯,去查看一下其他的生肖洞还有没有忌命兽。”
许鑫察觉到宇唯的异常,瞬息应变道。
宇唯先把心有余悸的阿仓抱在怀里,再用小时候小叔训练老猎犬的那个丢项圈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老猎犬果然热情地摇晃着尾巴,跟在小主人身后,伸出舌头舔他的腿,但同样的,宇唯对于它来说也是透明的。
既然他无法使用薄壳枪,而这里又有这么多薄壳枪,那我就将计就计。宇唯心想。
毕竟他是物长老,就不信这区区几把枪也控制不来。
他再次闭上眼睛,也不管假许鑫在耳旁说什么,盲拳与吸物大法同时使用,不多时,一把把上膛的薄壳枪就围在他四周。
宇唯挑了一把,递给假许鑫道:“我说狂余,试试这把枪吧。”
那假许鑫虽还装着一脸错愕,全身不断扭曲,变成一种奇异的形态,像是从狂余脑仁儿里抽出来的一股情感或者思想。
不多时它便变成了一小堆浑身长着毛发的怪物。
宇唯惊叹之余忙问忌命册:这是什么东西?
旱魃。
在《反盗笔记》里有提到过旱魃,能制造旱灾的怪物,赤地千里。
更早的记录有些神化。
宇唯没想到它竟会在天井下面出现,而且被狂余所控制。
怎么对付它?宇唯又问。就在问的这当口十二生肖洞里的流水全都干涸了,旱魃的小嘴扑哧扑哧地喷着火焰。
老猎犬本来是可以游刃有余地应对,但它是透明的,我们于它也是透明的。只能用滕龟的化水神功,寒冰魄或者迟望江的那泓清泉。
可是在这里,怎么召唤滕龟?宇唯不想搞坏天井。
你放心召唤,天井自然为你安排。
下一秒迷你版滕龟悬浮于半空,龟壳上吸满了一排排的薄壳枪,好似千手观音。
当宇唯披上龟壳之后,从肩膀上长出两支大水机枪,就像进化了一样。
旱魃的火焰虽小,燃点却低,常常能将许多东西烧得寸草不生。
宇唯调好两支水机枪的角度,放出在半空凝结的冰柱,吓得旱魃一个劲的哆嗦,不断后退。
忽然旱魃逆召唤主人,狂余单手托着奕林被召唤了过来,为了对付发疯的天井四兽,狂余近乎有些筋疲力竭。
看到宇唯又是那一身铠甲,而且有水机枪,旱魃节节败退,狂余不由得一怔。
卓氏一族那些手下个个都是废物,没一个帮得上手,恒坚也去了地下钱庄,不想自己轻敌大意,竟被逼到如此境地。
“今日,就让我处决你这忌命界的祸害。”
宇唯闭上眼睛,让盲拳幻化成冰拳,重拳出击。
因狂余太熟悉这里的地形,利用旱魃做掩护,往龙局洞爬去。
宇唯听风辨形,抛出狭刀对那旱魃一击即中, 嵌入墙体再立马收回,又在风中捕捉狂余移动的信号。
却感觉有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龙局洞下来,与狂余重合了。
“好你个宇唯,我对你推心置腹,你竟派缺耳来对付我,今日算我栽。”
是怪祖那稚嫩却又老道的声音。
“这里是我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你说要夺这里的兽晶,我岂能容你?”
宇唯反驳道。
“观点不对,可以说吗!”
“立场问题!说个毛线?”
“有点道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得了吧。”
宇唯自从上次中了狂余一掌又返回给他之后,体内残存着狂魔掌的烙印,再次习惯性地使出,逼近龙局洞,在洞口与怪祖对了一掌,四两拨千斤。
除了龟壳移动速度太慢这个缺点之外,宇唯感觉自己一下子跻身内力高手和绝招专家的行列了。
就在这时狗局洞那边一声大面积的坍塌震得天井中央一片晃动,阿瑟拉猫看见上面的亮光,趁乱逃窜而上。
“宇唯!宇唯!”
却是冯三爷那年迈的声音。
“老三叔你不是……”
宇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原来冯三爷就是鑫伯的暗牌,利用假中毒晕倒的他制造赌局混乱,再暗中相帮,鑫伯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鑫伯在哪?”
宇唯呐喊道。
“他已经上来了,就等你了。”
沿着狗局洞的亮光看去,宇唯收起龟壳,踩着凌隆锤又来它个一步登天,自如地从沽井旁的一个小洞跳了出来,来到庭院,由于在天井下呆太久,有些过于压抑沉闷,到了这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一片月光洒在天井,虫鸣声四起。
许鑫已将君庐里所有卓氏一族手下解决,手里抱着阿瑟拉猫,而冯三爷拄着拐杖,手持花斧扳立在一旁。
“多亏了冯三爷在外面布控,让薄壳枪从里面破结界倒还可以,但从外面进入就难上加难了,这就好比反锁了的推拉门。”
许鑫用有惊无险的口气道。
“所以冯三爷用花斧扳砸烂了天井的一角?”
宇唯质问道,叔叔挚桐师承冯三爷,花斧扳也是从他那继承来的,所以冯三爷使用花斧扳天经地义,自领乾坤。
“是,我想着瓮鳖罐是你的忌命物,不能破坏,又急着救你。你是不是中了狂余的幻诀了?”
“下不为例。谢谢老三叔。”
宇唯答应着,看向手里旋着薄壳枪的许鑫,好个春风得意。
“咱们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冯三爷见好就收道,有点不像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