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的他,是我害的他……”
萧Q爷正低头重复着这句话,余光瞥见有手铐要来铐他,双眼瞬时精神起来,抬起头却见署角们的武装器械,就又重复着那句话,双手也乖乖地给铐上了。
“吾铭,我的乖孙子,后堂那副画记得毁掉。”
萧Q爷忽然回过头没由来地来了这么一句,就又情绪低迷,垂头丧气。
“仙广冥也被我们控制,萧门子孙请移居旧室,直到调查清楚。”
“杀我奶奶的凶手到现在都没找到,你们署角怎么又可以给我们来这么一出?”
吾铭气愤难当地质问道。
“一码归一码,这就要看你爷爷做了什么事了。”
陈亦今天似乎是下定决心整治某些乱象,又或者针对萧门。
萧Q爷又回头望向吾铭,直摇头,吾铭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表示会意。
待陈亦同部分署角上车走远,宇唯和吾铭还是没从愕然震惊中反应过来,宇唯回头看了看涅盘重生的仙广冥,感觉自己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
萧Q爷被抓是怎么回事?宇唯问忌命册。
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清楚点。
要多清楚?
行了,你能力有限。葱算和甜粿又是如何逃走的呢?
画。
什么画?匀佑画的画?
非也非也。
行了。印邪呢?
被精灵们抓去了。
不远处的葬礼已经结束,命忌中人帮忙分发完烟,伞,面巾和红包,人走得稀稀拉拉。
“细弟怎么样啦?怎么样啦?”
冯三爷被特署兵们挡住去路,远远看着,担忧不已,看到宇唯和吾铭走来忙上前询问。
“我爷爷没事,就是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
吾铭百感交集道,还想再说下去,宇唯拉了拉他的手,给他个眼神摇了摇头。
轩聂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件衬衫来递给宇唯道“快穿上吧。”
“谢谢。”
宇唯套上,刚好合身。
“好你个世门贼子,我家许浩是如何断手的?你要给我说清楚了。许添也受伤,萧Q现在被抓,大柏你们一定要查明白,找出凶手。”
许鑫的手不再平时一样潇洒旋着薄壳枪,而是把枪头对着宇唯和大柏的鼻子指了又指,就差破口大骂。
宇唯和大柏都默不作声。
“哎,为了破这阴邪诡异的事情,难免有所牺牲,这也是没办法的。”
这句话很不像从刺爷的嘴里说出,说得毫无生气,无可奈何,但宇唯连望数眼,确认是他无误。
“萧门手下何在?吾铭少主冒险入火府竟无一人跟随!”
宇唯忽然为吾铭发声道。
“我们是一直跟在少主身边的,只是进了道观便身不由己了。”
有个已经领罪的手下紧张道。
“是这样,道观在萧门是禁地,吾铭刚来,没有签效劳契。”大柏平心而论道,“至于许添兄弟受的伤,萧门会彻查清楚,给你们活门一个交代。”
“不要东拉西扯,你们自己看,他在里面都做了什么?跟两个女的在棺材里卿卿我我,连衣服都脱了。”
许鑫说完把一份忌命报和一张照片扔在宇唯脸上,宇唯一想到自己害活门死伤惨重就惭愧内疚,只沉默不语,逆来顺受,但他好奇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忌命报上,便捡起来一瞧。
忌命报上的是宇唯在冰面上石棺前抓住盏璇和碧颖的场景,确实有点不堪入目。
“这令人羞耻的一幕,被上传到网络上,一经发布,引起轩然大波。”
呼荣火上浇油道。
“哈哈,一石二鸟,梅开二度,老少通杀啊,其中一个还是……给生门当外孙女婿啊。”
木锦越说越起劲。
“放肆!”
酒四虽是晚辈,但作为裁记,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木锦立时住嘴。
现在在知情人眼里,生门已是蒙羞,父亲鹰茂眯着眼装聋作哑,自己也不知如何说才好了。
宇唯再看那照片,则是他同许添兄弟和活门手下出现在道观焚塔前的画面。
“怎么可能?”
“小赌神拍的。”轩聂在宇唯耳边低声道,“你要小心他些。”
原来正是小赌神利用表面帮小柏通风报信的机会将照片给许鑫的,宇唯听到后左手当掌,右手握拳相撞,对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还有活门的十名手下呢?去哪了?”
木锦发现这事对于宇唯和活门之间的隔阂可谓一时难解,只要不得罪生门,尽管放大胆的联想扩展。
这时从对面马路一辆停下来的车上,走下来一个头包得像木乃伊的人,朝着这边喊道:“牧宇唯,你害我10名活门手下尸骨无存,快偿命来!”
却是许添的声音。
怎么可能?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要知道能跟在
许添兄弟左右的都是精锐,同时让10名精锐尸骨无存,这比匀佑,狂余等高手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用的术诀是七星连珠!”
走近这边的许添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
“那七节棍用的是什么忌命物?忌命兽?”
鹰茂冷不丁地问道,对刚刚别人围绕宇唯的质问充耳不闻,只字不提,现场一片肃静。
所有人都知道,这招七星连珠只要一个不小心,就算是七门首掌加起来都可能不是对手,但许鑫却怒气更盛道:“有什么能耐都给我亮出来,我们活门早晚和你一决生死!”
“你们?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你到现在都不去医院看看你小儿子,心可真大。”
鹰茂有些不耐烦道。
轩聂忙唤来辆车道:“鑫伯,金门送你一程。”
许鑫走到许添身边嘀咕了好一会,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忽然人群外一声猫叫,又无辜又可爱,像是春天到了在发春,又像是肚子饿了在找猫粮,与严肃的现场气氛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