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神针居士武婆婆

李白每天跟着老婆婆磨铁杵，历经九九八十一天终于大功告成。老婆婆拿起闪亮的绣花针对李白说：“小孩，让你见识一下我铁杵绣花针的厉害！”

话音刚落，老婆婆双指轻轻一弹，绣花针射向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光听见金属与石头碰撞的声音，但却看不见绣花针落在哪里。李白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翻找了几遍，均没有找到那只刚磨好的绣花针。

“老婆婆，绣花针找不到了？”李白焦急地回复。

老婆婆笑了笑：“你用手轻轻拍一下那块大石头试试？”

李白很听话，用手使劲一拍大石头，石头瞬间裂成两半，李白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两步，仔细一看那只绣花针就在石头的中间。

李白连忙夸道：“老婆婆，你的绣花针功夫太好了，能否教教我？”

老婆婆点了点头：“这九九八十一天你每天都来和我一起磨绣花针，我一直在教你，你的耐性、臂力及灵活性均有很大的提升！”

李白说：“老婆婆，我是你徒弟了，我得知道老师的名字呀？”

老婆婆说：“我姓武，你就叫我武婆婆吧！至于我的名字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以后会说的。”

李白一听姓武，立刻想起父亲李客给自己讲解的这几年朝廷发生的大事。神龙元年，太子李显、宰相张柬之、崔玄暐等大臣在首都洛阳紫微城发动兵变，逼迫女皇帝武则天退位，复辟了唐朝。景龙元年，李显的太子李重俊联合左金吾大将军李千里、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右羽林将军李思冲等人，率左右羽林军及千骑三百余人发动兵变，冲入武三思的府邸，杀死武三思、武崇训父子及其党羽十余人。自从武则天当了皇帝后，李氏与武氏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

李白说：“武婆婆，我怎么能够像你那样飞针入石？”

武婆婆说：“你的基本功打好了，我现在给你讲讲飞针的技巧，可以先向古代纪昌学习射箭那样练习。”

李白听说过纪昌。

古时纪昌向老师飞卫学习射箭，飞卫先教他学习“不眨眼睛”。

纪昌回到家，仰卧在妻子的织布机下，眼睛注视着梭子，练习不眨眼睛。三年后，即使用锥尖刺纪昌的眼皮，他也不会眨眼。

后来飞卫又教他学习“以小看大”。

纪昌用牦牛毛系着虱子悬挂在窗户上，日夜练习，三年之后，感觉像车轮般大了，看周围其余东西，都像山丘般大。

纪昌张弓搭箭，射向虱子，正穿透虱子中心，而拴虱子的毛却没断，终于悟出来射箭的奥妙！

父亲李客曾经传授过李白家传射箭之术，为老祖先李广所创。李广身材高大，臂长如猿，有善射天赋，他不善言辞，与人闲居时亦以射箭来赌酒为乐，一生都以射箭为消遣。一次出猎，看到草丛中的一块石头，以为是老虎，张弓而射，一箭射去把整个箭头都射进了石头里，仔细看去，原来是石头。李白年纪小，觉得射箭特别枯燥，常常敷衍几下就去玩了，今天看到武婆婆飞针入石，和李广射箭入石真是一模一样，这才觉得老祖先李广实在太厉害了！

李白放学回来就跟着武婆婆练习飞针绝技，回到家里又跟父亲李白练习射箭之术，二者融会贯通，大有长进。

第八节书剑居士赵太宾

一天，武婆婆对李白说：“徒儿，为师我要去办点事，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我将你推荐给了我的二师兄赵蕤。我二师兄字太宾，号东岩子，他现在就在大匡山，你可去找他学艺。二师兄的书、剑冠绝天下。我只能做你引路的师傅，教你一些修身养性的入门知识。你真正的师傅是我的二师兄赵蕤。”

李白好奇地问：“师傅，那您大师兄是谁？”

武婆婆说：“我的大师兄为无为居士张道人，他比我和二师兄赵蕤大很多，人们都称他为白发道人。大师兄为修仙之人，我们师兄妹两人想见他都很难。你若有缘分见到你的大师伯，造化匪浅。”

李白又好奇地问：“师傅，那您师傅是谁？”

武婆婆说：“我们的师傅是一位得道的高人，你的师祖不露真名真姓，不露真容，不漏痕迹。相见更要随缘。”

李白看师傅不说，也不问了。辞别师傅，赶往大匡山去了。

大匡山其山势如筐，险峻秀丽，林壑深邃，背倚龙门山，清澈明净的让水河流淌于山下。

李白照着武婆婆给的地址找到了赵蕤的住址，拜见了书剑居士赵蕤。赵蕤看了看李白说：“李白，你学书练剑的目的是什么？”

李白回答：“从小的方面说，建功立业，振兴李氏家族；从大的方面说，辅佐君王，匡扶大业。”

赵蕤点了点头，对李白说：“我有一本著作《长短经》，里面有经世致用的道理，有国家长治久安的谋略，你要仔细研读，会对你有所帮助。我有一套诗意剑法，可化自然万物为剑招，可与自然同生同长，可在你危难中助你逢凶化吉，绝地重生。”

李白拜谢过师傅，从这之后跟随赵蕤学习《长短经》及诗意剑法。

赵蕤对李白说：“古代治理天下的政策有三种：王道重在教化，霸道重在威慑，强国重在胁从。各有各的适用环境，不可随意替代。管仲说：圣德之人能够顺应、辅佐时势，不能违背时势。智慧之人善于谋划，但不如顺应时势更高明。正值运用霸道的朝代却实行王道的教化是有所悖逆的做法，正值运用强国之政的时代而施以霸者的威慑，也是不和谐的做法。”

赵蕤对李白说：“练剑取法自然之道。自然万物，众生灵各有其生存之道，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因地制宜，取法自然，练剑可成。”

赵蕤对李白说：“世间派别众多，有儒家、道家、佛家、墨家、法家、阴阳家、纵横家、农家、杂家等，大都为名流正派，需要谨防的是一些伪君子。除了这些正派之外，还有一些旁门左道，例如最近兴起的罗织门，五行门、无影门、暗黑门等，里面大都为流氓、无赖、杀手、骗子、告密者、偏执者、装神弄鬼者、投机取巧者、惹是生非者、欺上瞒下者、倚强凌弱者、祸国殃民者、唯恐天下不乱者等等。这些人大都可以称之为坏人，但里面也有些误入歧途者，若加以正确引导也能走上正道。人是世间最复杂的动物，以后经过生活的历练，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慢慢体验吧！谨记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赵蕤对李白说：“我给你讲讲什么是诗？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歌，咏也。诗言志，歌咏言。诗和歌结合在一起，就叫诗歌。诗歌通过有节奏、韵律的语言反映生活、抒发情感。最早的诗歌总集为《诗经》。相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诗经》也称为《诗》。孔子曾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司马迁曾说：《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诗的第一个作用是言志，用诗来表达自己的志向、愿望。

《秦风·无衣》是一首慷慨激昂的诗歌，表现了奔赴前线共同杀敌的英雄主义气概和爱国主义精神。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诗的第二个作用是记事，用诗来表达反映生活的方方面面。

《小雅·采薇》诗中以一个返乡戍卒的口吻，唱出从军将士艰辛的生活和思归的情怀。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诗的第三个作用是抒情，用诗来抒发心中各种感情。

《卫风·氓》就是一首抒情的叙事诗，诗中女主人公以无比沉痛的口气回忆了恋爱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表达了她悔恨的心情。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诗的第四个作用喻理，用诗来说明一些道理。

诗人在《魏风·硕鼠》中将剥削者比作又肥又大的老鼠，以硕鼠喻剥削者，比喻精当贴切，寓意较为直白。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

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诗歌的方法有三种：赋、比、兴。

第一：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

例如《邶风·北门》全诗三章，每章七句，纯用赋法，不假比兴，重章叠唱，有一唱三叹之效。这是一首下层官吏诉说自己愁苦的诗，生动地描述了古代下层小吏位卑禄薄，内外交困，身心俱疲的情景，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矛盾。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莫知我艰。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王事适我，政事一埤益我。我入自外，室人交徧谪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王事敦我，政事一埤遗我。我入自外，室人交徧摧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第二：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卫风·硕人》诗中着力刻画了庄姜高贵、美丽的形象。描写细致，比喻新鲜，是中国古代文学中最早刻画女性容貌美、情态美的优美篇章，开启了后世博喻写美人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