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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真烂漫最少年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第三: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卫风·淇奥》诗中每章均以“绿竹”起兴,借绿竹的挺拔、青翠、浓密来赞颂君子的高风亮节,开创了以竹喻人的先河,寓示君子之美在于后天的积学修养,磨砺道德。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以上四个作用及三个方法,你要好好领会把握,以后定会创造出流传千古的诗歌。”

赵蕤又对李白说:“我再给你讲讲什么是剑?

剑,因通体长三尺,故称三尺剑。汉高祖刘邦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

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

剑可立身立国,可纵横沙场;可行侠仗义,可称霸武林。

我尝将诗与剑结合在一起,自创了一套诗意剑法,现传授于你,你可在我的基础上进行创新。以后仗剑去国行天下之时验证一下此剑法的威力如何。”

老师赵蕤对李白所说的话,李白都谨记在心。

不知过了多少春夏秋冬,不知过了多少酷暑与严寒。闲暇之时李白也读一些乐府诗歌,感叹岁月的流逝:

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山林多奇采,阳鸟吐清音。

郁蒸仲暑月,长啸出湖边。芙蓉始结叶,花艳未成莲。

秋风入窗里,罗帐起飘飏。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时间飞逝,李白跟着赵蕤学艺很多年,自我感觉学业有成,可以下山去闯荡一下人世间,建功立业,济苍生,安天下。

第九节已将书剑许明时

赵蕤见李白下山闯荡之心很强,也不再留他在山上继续学艺。

赵蕤对李白说:“徒儿,在你下山之前我给你讲讲人生的三件大事:立言、立功、立德。

立言可学习先秦诸子的百家之言。

孔子之言: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巧言令色,鲜矣仁!

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老子之言: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庄子之言:

至乐无乐,至誉无誉。

好面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

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不能容人者无亲,无亲者尽人。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

夫以利合者,迫穷祸患害相弃也。以天属者,迫穷祸患害相收也。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彼无故以合者,则无故以离。

知足者不以利自累也,审自得者失之而不惧,行修于内者无位而不怍。

立功分文治武功。

文治可学魏征。他写的《谏太宗十思疏》,意在劝谏太宗居安思危,戒奢以俭,积其德义: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岂望流之远,根不固而何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者也。

武功可学李靖。李靖,字药师,雍州三原人,杰出的军事家。武德三年,辅佐赵郡王李孝恭南平萧铣和辅公祏,并招抚岭南诸部。贞观三年以定襄道行军总管总统诸将北征,以精骑三千夜袭定襄,使颉利可汗部惊溃,又奔袭阴山,一举灭亡DTZ。贞观九年,统军西破吐谷浑。李靖一生征战数十年,为唐王朝的建立及发展立下赫赫战功。他的的军事著作有《六军镜》、《卫公兵法》。

立德可学习蜀汉丞相诸葛亮,他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在《出师表》表达自己以身许国,忠贞不二的思想: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老师赵蕤所说的第一件大事对李白来说不难,李白从小才高八斗,妙笔生花,他的诗歌和文章已经小有名气,成一家之言指日可待。

老师赵蕤所说的第二件大事是李白的追求与目标。李白跟着老师学艺就是为了学得一身好本领好货卖帝王家,将来能够辅助君王,开创盛世。他下山的目的就是这个。

至于老师赵蕤所说的第三件大事,李白目前还没考虑到。

赵蕤叮嘱李白说:“徒儿,你天真烂漫,自命不凡,目空一切,这是你最大的弱点。世人在才华方面可能大都不如你,但别的方面比你强得多。你要虚心请教,博取众家之长。另外,你嗜酒如命,酒后吐真言,遇到好人则不与你计较,遇到坏人则会暗害于你,行走江湖,饮酒适可而止。师傅我叮嘱的这两点,切记,切记,再切记。”

赵蕤现教李白识人之术:“徒儿,识人可从两个方面进行观察。一是听气。心气粗豪之人,他的声音就会沉重而散漫;心气安详谨慎之人,他的声音就会和缓而有节奏;心气鄙薄乖戾之人,他的声音就会粗狂;心气宽缓柔顺之人,他的声音就会温和圆润;讲义气之人,心气从容不迫;和气安详之人,心气简易随和;有勇气之人,心气雄壮奇绝。二是察色。真正聪慧的人会表现出难以言说、无法穷尽的神色;真正仁厚的人必定具有令人尊敬的神色;真正勇敢的人必然具有凛然无惧的神色;真正忠诚的人必定具有令人赏心悦目的神色;真正高洁的人必定具有难以玷污的神色;真正有节操的人必定具有值得信任的的神色;质朴的神色好奇凛然,坚强而稳定;伪饰的神色游移不定,让人烦躁不安。”

李白听师傅赵蕤的教导多少遍,听烦了,没怎么放在心上,应付了师傅几句:“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谨记师傅的教诲。”

李白告别师傅,告别匡山,在山下写了一首诗《别匡山》来抒发自己的情怀。

晓峰如画碧参差,藤影风摇拂槛垂。

野径来多将犬伴,人间归晚带樵随。

看云客倚啼猿树,洗钵僧临失鹤池。

莫怪无心恋清境,已将书剑许明时。

李白此时的心情格外好,自己跟着老师赵蕤在深山学习了十载,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次下山定能建功立业,一展雄姿。他对着远处长安的方向大声喊道:“盛世大唐,我来了!”他的声音特别洪亮,传到了山下耕种的农夫们耳中,他们纷纷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原来是一位即将下山的年轻人的豪言壮语,摇了摇头,继续耕种了。

李白十年学艺,没有访见过大师伯白发道人,很是失望。听说大师伯在戴天山待过一段时间,李白前去访问,结果不遇,特写诗表达遗憾之情。

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

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李白回到家中,李客看着玉树临风、卓尔不凡的李白深感欣慰。李白给父亲表达了要仗剑游天下的愿望,李客非常支持,将家中祖传宝剑“龙城飞将”传给李白,又给李白准备了很多金钱与随身之物。李白的小伙伴吴指南也愿意和李白一起去闯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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