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许久之后,刘宏一字一句的教导道:“辩儿,你的舅舅与你再亲近,终究他是外姓之人。
你的族叔刘玄德虽是同姓同族,却也不能偏听偏信,日后若是为父不在了,你用人定要权衡利弊,让他们相互牵制才行。”
“父皇身体福康万年,我才不要父皇不在了!”
刘辩抱着刘宏的胳膊就是哇哇大哭,让刘宏看向幼子的眼神越发的柔善,
“哈哈哈,好好好,为父一定要努力活着,要看着辩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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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外,卢植府邸。
卢植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懒散的刘宽,不住摇头道:
“文饶公,玄德、伯珪之前送你满满一地窖的美酒,你居然还跑到我家里来蹭酒喝?”
“哈哈哈,我自家徒儿孝心送的美酒,当然要留着慢慢喝!”
刘宽笑眯眯的又是一碗酒下肚,随后满脸得意之色,
“当初若非是老夫松口,让这几个徒儿又来拜你为师,如今可是沾不到我徒儿的光彩。”
“我呸,刘文饶你个厚脸皮!”
任凭卢植心志坚定,也差点被刘宽一句话说的破防,
“当初若非你仗着脸皮厚,抢在我前面收下他们,几个徒儿哪有你的份?”
“啧啧啧,看你急的!着急了吧!”
刘宽对卢植的话根本不以为意,依旧是笑吟吟道,
“当初谁让你仗着身份,考验又考验个没完?我可看不下去有人欺负同族的少年俊秀。”
说到这里刘宽懒洋洋的夹起桌案上的酒坛,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叮嘱着:
“卢子干,明天大朝会估计要吵成一团糟,咱们可得帮好徒弟说说话,不能让人抢了他手里的果子。”
卢植无奈的摇头笑道:“且,这还用你这个老匹夫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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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朝会。
满朝大臣的震撼与激动无以言表。
随着刘备的战报和玄菟郡守的传书陆续抵达。
无论是大将军幕府还是洛阳朝廷,瞬间就被点燃了情绪。
这可是灭国之功啊!
虽然被灭掉的,是从来不被大汉看在眼里的扶余小国。
可是再小国,终究是人口八万,方圆两千里的东海大国。
跟前汉灭国的楼兰、鄯善、车师比起来,已经算得上强国、大国。
更何况人家刘备刘玄德,也没有率领朝堂精锐呀?
仅仅是靠自家一点私军,半路上招揽的乌丸流民,冀州、青州流民。
稍等一会?乌丸流民?
好吧,连玄菟郡太守也是这么说,那就乌丸流民吧。
仅仅组织一群流民,就将这个立国数百年的扶余给灭了。
给大汉拓土千里,堪称当朝军功第一人。
大朝会上素来有礼仪官,负责监督群臣的礼仪。
可是这次满朝君臣都兴奋不已,连礼仪官都很难逐一监督。
“哈哈哈哈,刘备刘玄德不愧是汉室宗亲千里驹!”
刘宏意气风发的环视群臣,朗声大笑着问道,
“诸位爱卿,刘玄德立下灭国之功,朝廷又该如何封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