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着急了,却被张梁的亲兵给请出了府衙。他知道铁甲骑兵的厉害,心想这下完了。但也不敢逃跑,赶紧召集在城内的太平道骑,登上城楼,拉起弓箭,打算给张梁压阵。怎奈真定府城楼很小,一个接一个挨着的也才站满500人,剩下的几千人无奈只能也在城外列队守着。
不大一会儿,但见张梁的五万黄巾军集结完毕,黑压压的排满了真定府城外好几里路。张梁骑着一匹黄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杆长矛,被众军兵围在中间。他猖狂说道:“朝廷真没用,军队人都逃光了,才区区一万铁甲军,我们今天要把他们全部生吃了,抢他们的马匹!杀敌勇猛者我会跟大哥请功,给你们加官进爵,保你们荣华富贵!”
众人齐声叫好,个个凶神恶煞般严阵以待。这支黄巾军精锐,基本都是从张角兄弟三人起事伊始从军而征,一路不断壮大淘汰,在跟朝廷正规军作战过程中不断积累作战经验,逐渐站稳脚跟能够跟正规军分庭抗礼,随着战事的发展,甄思思当军师的时候有针对性给了一些建议,这些精锐又被张角挑选出来单独训练,如今都是能够以一敌数的存在,杀得很多正规军都闻风丧胆。这也是张角放心让这五万军队出来对付张燕的十万黑山军的底气所在,更是张梁如今嚣张的资本。
就在黄巾军给自己呐喊助威的时候,突然,远处的天空起雾一样扬起了灰蒙蒙的大片尘土,大地好像在颤抖一样响起了激昂的马蹄声,一支庞大的骑兵,分成了十几个方阵队伍,整齐划一的匀速逼近,中间簇拥着一杆大旗,上书“曹”,那些井然有序的骑兵,个个身披重铠,手持长矛或长戟,在逼近的过程中竟然渐渐加速起来,那些战马似乎也渐渐进入奔袭状态,越来越快的驮着骑兵们杀向真定府外的黄巾军。
管亥在城楼上看见铁甲骑兵排成方队阵型的加速冲锋,心下暗道一声“不好!”此时喊话已然无用,只能对城楼上的亲兵道:“所有太平道骑,速去保护人公将军!一定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否则我们回去都是死路一条!”
此时对面的铁甲骑兵已经开始了第一轮方阵的冲锋,长矛长戟在战马的加速下闪耀着寒光却又非常稳定,这边的黄巾军也是久经战阵,士气高涨,并不慌乱,竟然在张梁的战功诱惑鼓舞下也迎了上去。
但黄巾军毕竟以步兵为主,面对铁甲骑兵,第一轮交锋下来,铁甲骑兵将他们的步兵阵型冲的七零八落,张梁不停的大喊:“起盾牌,守住!弓箭手放箭!”
铁甲骑兵第一个方阵冲到黄巾军一半的时候,余势已尽,遭遇的抵抗越来越多,只能停下厮杀,双方战损比基本上是一比二,张梁怒火中烧,喝道:“围死他们!”
这边铁甲骑兵丝毫不慌,因为后面第二队方阵铁甲兵已经开始冲锋,两边的黄巾军急忙往中间补位,竖起盾牌,弯弓搭箭射向铁甲骑兵。轰隆隆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很快第二队已经冲到第一队的后方,首尾相顾起来,战损已经达到一比三。张梁眼看着自己的部队人数远多于对方,却不能形成有效攻击,目眦欲裂!对方人马都裹着铁甲,拿着长矛长戟,靠的就是中距离冲击,黄巾军近战虽猛,奈何人被马挡着上不了前。
张梁在后面中军看见对方第三方队冲锋过来,又急又怒,己方步兵被对方克制的死死的,弓箭手很难射透对方铁甲,再这样下去估计要溃败了。想想自己带出来的这些都是精锐之师,张梁心里既心疼又害怕,心里不断默念:“怎么还不来!师傅怎么还不来!”
此时管亥带领太平道骑已经杀出真定,就听见管亥大喊:“诸位兄弟莫慌,一定要稳住阵脚,保护将军!我们人多,顶住他们的冲锋,砍他们的马腿!”太平道骑虽然也是骑兵,但是黄巾军毕竟大多数是底层农民,没有多少战马的骑乘作战经验,马匹也大多未经训练,比起铁甲军差了不是一个档次,看见他们拼命冲锋,黄巾步兵从侧后方让开一个缺口,太平道骑上前勉强抗住了头两个方阵的铁甲骑兵。
铁甲骑兵没按常理出牌,并未派出将领叫阵,这是黄巾军没想到的。本来张梁个人作战能力不低,还想着阵前斩首对方将领,鼓舞己方士气,再依靠人多将敌方一网打尽,夺取他们的战马。没想到这下算盘落空,直接受制于人。而铁甲骑兵的方阵冲锋明显保持着同一个频率,就像一排排机器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
随着铁甲骑兵的不断冲锋,黄巾军越来越乱,渐渐稳不住阵脚,战损比不断上升,张梁萌生退意。他看了一眼管亥,管亥心领神会却满心酸苦,知道张梁想让自己带太平道骑断后,牺牲他们这些人好让自己保命逃跑。虽然无奈,管亥也只能认命,毕竟太平道骑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黄天和三位将军。
就在管亥准备死战杀身成仁的时候,远处铁甲骑兵身后忽然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只见漫无边际的黄巾军就像黄色海洋,迅速将那些铁甲骑兵包围,悍不畏死的与他们焦灼作战。
张梁、管亥二人大喜,“是大哥二哥的部队!”“天公将军真乃神人,居然包抄到敌人身后,跟我们来一起包了个饺子!”
原来张角和张宝二人并不放心张梁带五万精锐坐镇真定,按照黄天的部署,他们正好也要向洛阳进军,初探虚实。于是带着十万大军向京城逼近,途中绕开了真定府,毕竟府城太小,容纳不下诸多部队。没想到斥候打听到铁甲骑兵来真定攻城,于是稍微绕了道,赶来支援张梁。
真定城外的平原上,双方展开了殊死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