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有感于这些画,既有油画、水彩、丙烯,还有国画,媒介材料太广!”
“不同的媒介,能表达不同的情感。”
“比如呢?”
“如果内心想表达的情感是炽热,就用油彩、或丙烯;如果想表达的是淡泊、悠远,水墨就是最好的媒介。”
“如果让你为我画一幅画,你会选什么媒介呢?”白中礼眼神凝视着晓亦问。
“我现在还没有能力画肖像画。”晓亦求助地望了柴宗志一眼。
“白行长,有时间再聊艺术,我们先换个地方喝口茶。这茶可是亭山自产的,纯天然没有农药,摘下后用传统工艺炒制的,特意给你备了几盒。”
相较于纯天然的茶叶,白中礼更喜欢纯天然的晓亦,但柴宗志这么盛情难却地拉着他去品茶,他只能有些不舍地离开画室。
喝惯好茶的白中礼对亭山的茶,没觉得有什么格外与众不同之处。
望着吴主管在给他与柴宗志的晚餐布置餐桌、餐具时,问:“今晚就我们俩?”
“不然,还能有谁?”
“让晓亦也过来一起吧。”
“她不会喝酒。”
“就是自己人一起吃个饭,没有酒桌上的那一套。”
柴宗志没有立刻接话,顿了一顿后,朝着吴主管说:“吴主管,你多添一副碗筷,把晓亦叫过去。”
不想与白中礼在同一空间的晓亦来到这间大包厢时,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柴宗志与白中礼都有些醉意地称兄道弟交谈着。
“你再不来,这饭就要结束了!”白中礼埋怨中带着欢喜地说。
“被画的收尾工作耽搁了一些时间。”
晓亦边说边向柴宗志身边走,经过白中礼身边时,他突然伸出手把晓亦拉到他身旁,说:“坐在这边,我们聊一聊艺术。”
大局为重的晓亦,有些拘谨地坐在醉意明显的白中礼身边。
白中礼若无旁人地望着晓亦,说:“你给人的感觉很纯净、很美好!就是一幅大师的画。”
“白行长,你过奖了!”晓亦尴尬地红着脸说。
“我想让你为我画一幅画,只要是出自你之手,就是把我画成一个丑八怪,我无所谓。”白中礼话还没有说完,就握住了晓亦的手。
“好,我尽力!”晓亦边说,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白中礼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把她的手握地更紧了,直勾勾地看着她。
柴宗志见状用有提醒意味的声音,叫了一声:“白行长!”
白中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与此同时,还把晓亦的手拽到自己的嘴边,想亲吻那只能画出妙不可言画作的手。
晓亦边奋力地挣脱,边恼羞地望着酒后失态的白中礼。
“白行长,你喝多了!”柴宗志忍无可忍地起身,将晓亦从白中礼身边拉到自己的身后。
“柴总,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也不能太小气吧!”被闪了一下的白中礼不满地说。
“你想要的都好谈,但晓亦不行!”
“我只要她!”白中礼斜靠着椅背,眼神毫不退让地望着柴宗志。
“我不想重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那你就掂量着,事业、美人,哪一个对你才是真正重要的。”白中礼边说边用银制汤勺敲打着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
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取胜选项的晓亦,眼含泪光。
“没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了?”
面对柴宗志这句带有攻击性的嘲讽,白中礼没有言语,起身指了指柴宗志,又意味深长地望了晓亦一眼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