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孩子,能顶什么梁?”一手把柴炳昊带大的陈子仪说。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知肩挑多少重担了。那时,你怎么没有觉得我也只是一个孩子呢?”
陈子仪感觉到了自己的儿子这趟不是回家,而是告别,就没好气地说:“此一时,彼一时!”
“没错!此一时,彼一时!从今以后,这里是你们的家,不再是我的家了。”
“你深更半夜地回来,就是为了跟我们说这些?”陈子仪发起火地问。
“妈,你别生气,都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洪英连忙为眼前的母子找下坡的台阶。
“洪英,我不明白你这费尽心力维持这样的家,有什么意义?”不买账的柴宗志说。
“你在,这个家就是一个完整的家,这就是全部的意义。我对你没有其它奢求!”无比心痛的洪英忍住泪答道。
“可你知道:我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个家!我也不值得你为我处处委屈自己!”柴宗志停顿一下,说出今晚回家的目的,“洪英,我们离婚吧!”
望着铁了心的柴宗志,洪英的泪再也忍不住了!
陈子仪知道此时不能再跟柴宗志硬杠硬,否则,事情很可能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一改强悍的作派,及时调整话锋,泪眼婆娑地望着憔悴不堪的儿子,说:“宗志,那个晓亦已经离开你了!茫茫人海去找一个人,就是大海捞针!你花了那么多的钱,动用了那么多的关系,不也是没有发现她任何行踪吗!你怎么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
一提到这件事,柴宗志就很恼火,他直抒胸臆地说:“她还不是被你们逼走的!如果你们以为只要她一走,我就会重新回到这个家,与往常一样,继续过着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洪英,你开个条件吧!”
说完,柴宗志望着洪英,等着她的答复,但洪英只有眼泪。
望着眼前一肚子苦水的儿媳妇,与步步紧逼的儿子,陈子仪收回眼中的泪,铁面无私地说:“宗志,你既然一定要跟洪英离婚,你就一定会有办法把这个婚离了。洪英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你那么见多识广,她能开出什么条件?我是你妈,但也做了她19年的婆婆,你有错在先,还不知悔改要跟她离婚。今天,我就一碗水端平,帮她做主,开出离婚条件:把你在公司名下的全部股权都过户到柴炳昊名下!”
“妈!”柴宗志、洪英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妈”,声音中充满了对这个条件的不可思议。
“妈,我就是把公司送给炳昊,你觉得他有这个能力接管吗?”
“那你这个当爹的就帮他先管理着,但公司最终应该归你这个嫡长子,这是他应得的!不能因为半路出了一些居心叵测的女人,就把应属于他的东西给抢走了。”陈子仪看着一脸错愕的柴宗志,继续说:“如果哪一天,你找到了你一定要娶的那个人,如实地告诉她,看她是不是还愿意嫁给你?”
“妈,你别把晓亦想得那么物质、那么现实!如果她真是为了钱,会因为几句不好听的风言风语就消失吗?”
“你也别把她想得那么好!谁知道这是不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呢?等你找到她,再下结论吧!”陈子仪冷冷地说:“还有,除了公司股权,你名下的所有房产都归洪英所有。”
“妈,你这是对自己儿子赶尽杀绝呀!”自己母亲帮洪英提出的这相当于让自己净身出户的离婚条件,让柴宗志的心,拔凉拔凉地!
“你要想离婚,就是这个条件!”陈子仪毫不心软地说。
“妈,这条件太不公平了!”洪英于心不忍地说。
“公平?他待你公平吗?!现在他要走,就让他一身轻松地走!”
“行!我接受!明天我就安排律师办理相关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