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昨天你信中提起的香囊是怎回事。”
江寒掌灯打开抽屉取出香囊交给宋铎,在她注视下拆开翻到里面字条,江寒将灯放回原处,说道:“此事相隔现在已过了五日,这些天你在吕府可有发现。”
宋铎原封不动将香囊交到她手里道:“倒是有,和你设想的没错那天跟踪我们的人是吕龟年派来的,他们暗里监视吕元宝,又不动手,不知在酝酿什么。”
江寒警觉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宋铎别开脸去,有些别扭,支支吾吾:“这些天为了混淆那些人视听,本司忍辱负重,都以女装示人,而且吕元宝那死变态似乎也更喜欢我穿女装。”
说道这儿他就想起吕元宝那张恶心死人的嘴脸,每天抽他倒也解气。
江寒表示同情,安慰他:“委屈你了,好好呆着吧,他们总会有下一步行动。”
宋铎看她低头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调侃。不就是长得秀气了点,怎么就自带男女磁性体了,好歹也是个常年镇守边关的铁汉子,是这东都的气候太养人,得闲一定去太阳底下晒黑点,免得太引人注目,惹上一堆妖孽。
江寒趴在窗外,望向天空,浅浅笑道:“今晚的星星真多,明天定是大太阳。”
宋铎收神,捡起地上外衫重新披到她肩上,和她共赏星夜,低声道:“明天是大太阳才好,阿月如果我变了你会嫌弃我吗。”
他下定决心把自己晒黑。
江寒莫名其妙的偏过头来,“你为何会有此说法。”
宋铎真诚道:“阿月,回答我。”
江寒低低一笑,眼睛里都是星光,率真道:“如果我嫌弃你,在边关时就不会任你给我疗伤了,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
宋铎两眼放光,温柔的似要溢出水来。
“我的傻弟弟。”
他感受到了被江寒从崖边退下去巨大的落差感,眼里那点温柔的光泽稍纵即逝,透出几不可查的灰蒙,唇畔浮起纯澈的微笑,顿顿道:“宋铎也把阿月当成亲姐姐。”
她趴在窗边有些累了,将外衫还给宋铎披好,亲切道:“别把我的傻弟弟冷坏了。”又自己去柜子里翻出件衣服穿好收起腰前带子,闲聊:“这些天庆远军如何了。”
宋铎愣了愣,穿好外衫,盘腿与她对坐,“该来的总会来,昭瑀拉拢庆远军有一套,他求得昭珽为庆远军长了军饷,军中皋落氏旧部已经有了偏向他的趋势,得了好处,在军中大肆传播昭瑀功劳,不过也有阿月执掌后部分新军不为所动,军中人貌合神离,长此下去必会分解成两部,如果真让那昭珽得逞,强夺了将军令,后果不堪设想。”
江寒低沉道:“将军令是我们手里最大的压轴,绝对不能落入昭珽手中。”
“你今日路过会仙楼,可有异常。”
宋铎挑眉道:“你还别说,昭珽还真没动作,今晚我去过,会仙楼如同往常一样,他像是默许了你的做法。”
江寒皓然笑道:“看来他也对这瓮中捉鳖的游戏来了兴趣,我想钓鱼,他想捉猫。”
宋铎不懂,迷糊道:“阿月,你能明示吗。”
江寒道:“昭珽从某些方面来说和我挺像的,总是充满好奇心,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她叹息一声:“如果他不是东朝的皇帝,或许我会和他成为知己。”
“他想惩罚我是真的,因为要封住有些人的口,却不动会仙楼,是因为他心底认可了我的做法,我真挺佩服他周旋的能力,这次他应该说服了景修那帮人,要不然,他想做的事哪里等得到我回府后。”
宋铎有些压抑,“他是狐狸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