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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该来的终究来了,吕元宝被人谋害家中,刑部的人凶神恶煞的集合在江寒府中,亮出手令,命人包围院子。
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江寒在一片杂乱声中,打着哈欠懒洋洋下楼,眯眼凑近看向武尚书,然后又装模做样环视周围,态度平常,有礼道:“武尚书今日来江寒这寒舍,要不要这么隆重,这大太阳的,瞧瞧尚书都出汗了,先里面喝壶茶。”
她给杏花一个眼色,“贵客来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备茶。”
杏花忙乱道:“是,奴婢就去。”
刚转身就被武宗嗣的人拦下。
武宗嗣抖了抖袖子,气宇轩昂,威风八面盯紧江寒道:“茶就免了,今日本部是奉命来捉拿你的。”
江寒处之泰然,质问他:“江寒自认光明磊落,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人,敢问犯了何罪,武尚书今日这派头,是要毁了在下清誉不成。”
武宗嗣嘲讽一笑,直入正题,“今日本部得人举报,你谋杀了吕家小郎君吕元宝,现在朝请郎吕仁希还在刑部公堂上跪着讨要公道,你的清白我说了不算。”
“来人,押走她。”
江寒目色顿凛,锐利道:“我看有谁敢来。”她逼近武宗嗣平静后,猝然掩面大笑起来,满眼的讥讽。
武尚书发栗,气场减半,愠怒道:“休得放肆。”
江寒止了笑声,闲然道:“武尚书大驾光临,是授了谁的命。”
武尚书握拳敬畏道:‘自然是受命天子。’
江寒脸色骤转,阴测道:“在下看是盐梅比天子的话管用。”
双方陷入对峙,武尚书捏紧令牌,脖子梗硬,谁也不让谁,“放肆,江寒你简直无法无天,大逆不道,来人速速押她去刑部公堂。”
差役听后,马上反绑了她,这期间她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武尚书那张欲盖弥彰的老脸。
武尚书偏过头去低喝:“带走。”
江寒再次涌起阴厉的笑,踏出几步,在他耳边轻轻道:“无法无天,大逆不道的是你。”
武尚书也笑起来了,咬牙切齿:“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看这次谁能救你。”
“那就试试看。”
公堂上,江寒被人摁着跪下,抬眼看见上座昭珽,景修也在旁,看来这次是放了大招,想借这小案往大里扯。
吕仁希声泪涕下,眼睛肿的像核桃,去推江寒,口中大骂:“江寒,你还我儿命来。”
江寒看向上面景修眉飞色舞的样子,任他谩骂推搡,不吭一声。
昭珽看不下去他失心疯的样子,喝道:‘放肆,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吕仁希止住抽泣,满面怨怼,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