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是记仇的,尤其是对于你。”
描眉的二月红突然停下手笔,愤懑地坐在了一旁。林怀瑾疑惑地望向他,他接着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封信。
“红红,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请恕我不告而别,我不属于长沙城,甚至这里。有自己的原因,你不要再寻找我,我会在远方祝福你。对了,平时别忘了多关注陈皮的动向,那孩子很敏感,希望以后的他不会戾气太重。”
这是她当初在离开时写给二月红的信,没想到他如今还保存完好,想来他一直为自己过度操心,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她都如此明言,他还不离不弃,决定如今之后,再不辜负,可是该解释清楚的必须明白,
“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与张……”
“夫人不用多说,你说的我都明白。”
二月红急切地打断她,林怀瑾见他掩去眸光,又接着道:
“若是我消失在了这里,一九九八,或许我们还会重逢。”
二月红说她胡说八道,揉了揉她的脑袋,却陷入深思。
“林姐姐,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陈皮如献宝一般递给她,林怀瑾好奇地接过嗦螺,虽已吃得八分饱,但还是一口一个,十分尽兴。吃完后又嚷着太饱了,四处走动。等她终于劳累时,已在长廊上枕着二月红睡熟了,二月红替她紧了紧披风,环抱起她,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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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清醒后的林怀瑾揉了揉眼睛,正欲伸懒腰时,一旁的脸惊地她摔滚下床,嘴里喃喃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夫人这是怎么了?”
二月红轻轻地一跃而起,如没事人一般。他递给林怀瑾一个红色的小本,自顾自出了屋。林怀瑾将信将疑地打开,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我二月红、夫人林怀瑾此证。”
这是他亲手写的请柬?林怀瑾有些不知所措,原来他在暗中已备好所有,她等了二月红太久,可真有这一天时,反而惶惶不安。
“夫人,你不必多说,我二月红不是傻子,所有的事情我都几乎能猜测到,可是夫人哪怕只是个头衔,我都无所谓。而且我已寄给你的镇江亲人,他们准时定能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