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少多年的亏空,都扔到了凌远身上。”
“这一次,凌远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许玮听了之后,反而冷笑起来。
“呵呵,看来周岛果然是个傻瓜,难怪当初要吃我的剩饭!”
他那老手下愣住。
“老尚书,您何出此言啊?”
许玮倒也没有瞒着他,直接开口,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那个周岛甚至都不是我的对手,而我当年,又斗不过秦宁那混蛋,只得依附于他。”
“而到了最后,秦宁又在凌远手下翻车。”
“那你说说看,周岛岂能是凌远的对手?”
许玮这里,其实也玩了一次春秋笔法。
不仅是秦宁吃过凌远大亏,他许玮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他不说,他那手下也不可能主动揭短。
手下叹服点头。
“还真是这个道理。”
许玮冷笑几声。
“刘御史能让凌远吃亏,那是因为有徐统领站在他背后,而且女帝也想趁机敲打一下凌远。”
“加上凌远骨头太硬,不肯对女帝稍稍让步。”
“所以机缘巧合之下,才让凌远丢了官职。”
“而那周岛和冯泉,不清楚这背后的道理,只看见凌远出事,就以为自己也行了。”
“这就是典型的没有自知之明!”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忽略了他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
贸然就去对付凌远,最后吃了个大亏。
许玮重新坐回到椅子里,对着那手下说道:
“这次周、冯二人,绝对是被女帝算计了,说不定要借他们两个人的人头,来重新把凌远请回朝廷。”
“此事之后,户部绝对要出现一场大地震,周冯二人的部下,估计都要跟着受处罚。”
“你先回去做好准备,一旦有了空缺,就赶紧把我的人给顶上去。”
眼下朝廷的高层,有很大的真空。
秦宁虽然没有彻底倒台,但原本的“秦党”,几乎是树倒猢狲散。
刘御史已经竖起大旗,打死招兵买马,借着御史台,要树立刘党。
他许玮可不想落于人后。
“到时候我自己掌握着工部,再把手伸回到户部。”
“一下子掌握两部,那就是无冕的宰相了。”
许玮心情大好,起身转了一圈。
“没想到这凌远,居然还是我的福星呢。”
“我可真该感谢他啊。”
现在就算计周岛和冯泉“遗产”的,也不仅仅是许玮这一个人。
佟贯很快也得到消息。
不过他的思考回路,倒是跟许玮不一样。
“呵呵,女帝是何等的英雄人物?”
“放在其他时候,她才不会因为自己的面子,就放任凌远辞官。”
“此时更不会想要借助其他人,来把凌远请回来。”
“肯定是直接登门去请凌远,做足了君明臣贤的戏码。”
“好让天下人知道,她虽是女人,但却心胸宽广,知错能改。”
“而女帝现在居然不这么做,那分明是夹杂了儿女私情,不好意思对凌远认错……”
想到这里,佟贯脸上的表情古怪起来。
眼中也流露出,一股“我已经掌握了一切”的自信。
“只凭着这一点,凌远就不可能真的彻底完蛋。”
“如此说来,那就该是周岛和冯泉倒霉了。”
佟贯心头火热起来。
“凌远那盐票法,是大有可为,一旦全国推行,户部就会瞬间富裕起来。”
“如此看来,这户部尚书,以后肯定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是不是能趁机,捞到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