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女帝冷笑着看向手中的奏折。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将奏折放到一旁,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周岛和冯泉。
“两位爱卿,原来凌远竟然无恶不作,到了你们户部之后,借着查账本的时机,竟然大肆贪污。”
“不过数日,就贪了百万两银子,让你们户部捉襟见肘。”
“要是这样的话,凌远此人,简直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女帝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她自然清楚,凌远绝非这样的人。
而且她更是早就知道,户部那边没多少存银,主要因素还是补发了许多俸禄。
女帝虽然心有不满,但其实也没有太过生气。
她既然能登上皇帝宝座,那就不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女帝很明白,有时候就该装聋作哑,放任手下官员搞些好处,来换取他们的忠诚。
何况这补发俸禄这事情中,虽然有周岛和冯泉二人,为自己收买人心的私心在里面。
但也是许多京官的愿望。
即便朝廷花钱的地方很多,女帝此时倒也只能顺从。
毕竟不贪不占,又能把事情办好的能臣,古往今来可都没有多少。
“或许本朝只有凌远一个?”
女帝心中一顿,随即摇头。
但她这动作,却被周岛和冯泉误会了。
以为这是女帝,在表达对凌远的不满。
他们立刻开口:
“陛下所言甚至,这凌远确实罪大恶极!”
“您该速速派出千牛卫,将他捉拿到岸,然后查抄他的宅邸!”
这时,周岛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没错,臣听说凌远最近,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银子,竟然在京城外南山处,买了一处豪华的庄园。”
“这银子的来源,定然就是贪污所得!”
“灾民嗷嗷待哺,朝廷这么缺银子,凌远却只顾自己享受,这样的人确实该杀!”
周岛与冯泉一唱一和,满脸杀意。
似乎只要把凌远给杀了,大宣的天就亮了,百姓的好日子就到了。
女帝心中的不满,越来越重。
对于凌远的想念,也逐渐增多。
“凌远还在朝廷的时候,可从没对其他大臣喊打喊杀。”
“就算是跟他过不去的秦宁,他也是先解决问题,然后再顺手收拾他。”
“哪里会直接甩锅?”
女帝颇有些后悔,觉得当日不该准许凌远辞官。
但想让她认错,她又有些不愿意。
她的目光落到眼前二人身上,突然微笑起来。
“二位大人言之有理,只是凌远毕竟曾是朝廷命官,朕没有真凭实据,就派人捉他,总也不好。”
“不如等到几日后的大朝会上,你们当众提出这要求,请群臣公议。”
周岛与冯泉二人大喜。
“陛下所言甚是,臣等这就回户部,搜集凌远的罪证!”
说是搜集,其实就是编造。
女帝对此心知肚明,但嘴上却说道:
“好,那朕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周、冯二人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就是许玮。
他是前一任户部尚书,在户部有许多老关系。
“哦?他们两个是怎么说的?陛下又是怎么应答的?”
许玮眉头紧皱,仔细询问给他通风报信的人。
那人一脸喜色。
“老尚书,这事情可是我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错。”
那人还以为,许玮是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所以重复了一遍他看到的场景。
“周尚书和冯侍郎回去后,可是找了一大帮手艺人,对着往年账簿一通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