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间,我如实地摇摇头:“确实不知。我不过是暮雪院中一名新晋应客,且这牵扯到暮雪大人的私事,她有权保留。”
“瞧姐姐一口一个暮雪大人的尊着,想来您呆在她身边这两个多月,她够得意的。”
“得意?我不明白夏蝉姑娘的意思,暮雪大人她得意我什么。”
一浪接一浪的疑惑袭来,我除了反复被动发问的份儿,心中好奇越来越重。
“她当然得意了,以前她在你手下低声下气地作奴,现在轮到姐姐您受她差遣,她能不耀武扬威吗?我刚回山就跑来暮雪院,为的就是瞧瞧周暮雪这丫头如何个嘚瑟法的,可惜似乎来得不是时候,真叫人恼气。”
夏蝉的怅然若失,我当下品不出是个什么心态,然她口中描述的事儿,却似一道晴天霹雳,硬生生将我劈懵在当场。
我耳朵没聋,刚清清楚楚地听到夏蝉说,暮雪大人曾是我手下的奴!
这等透着荒诞的奇闻,换了谁处在我这一角,也是招架不住的。
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懵劲儿,我不敢置信地问到夏蝉:“夏蝉姑娘是在同我开玩笑吧?暮雪大人给我做过奴,这,这不太可能的事,传出去也没人信的。”
“信不信由你啰。具体经过,恕小妹不能向你透露过多,但周暮雪曾是你贴身随侍,却是不争的事实。”
说着,夏蝉边打量着我的反应,边俏皮地问到我:“姐姐一定觉得很反转吧?平日里趾高气昂,冷若冰霜的周暮雪,居然藏着这么一段见不得人的黑历史。”
而我,却陷入答不上话的尴尬境地。
夏蝉的话真不真,我作为牵涉人虽不明来龙去脉,但有一点却是极确凿的:我在见暮雪大人的第一面时,就觉得她似曾相识。
原以为只是偶然,可现在看起来,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毕竟的直觉不会因为记忆丧失,而失去了本来的敏锐判断。
事情如今有了柳暗花明,我自然不会把住些鸡毛蒜皮多作计较,反探询上一些本质上的问题。
我定下心,问到夏蝉:“夏蝉姑娘,我冒昧向你请教请教,你觉得暮雪大人有几分对旧事的介怀?”
“姐姐怕周暮雪她,因耿耿于怀于旧事而刁难你?”
“不敢说十分肯定,但最近发现的一些事,经夏蝉姑娘这么一点拨,也有了六七分苗头。”
“她还真敢背着公子的意思,暗地给你小鞋穿?姐姐,你快同我讲讲,周暮雪如何为难你的。”
话题有了新颖,夏蝉人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夏蝉表面上看着年纪轻轻,可瞧着她说话行事的风格,尤其是不把暮雪大人放在眼里的傲态,我断得出此人在天欲宫中的地位,绝不亚于暮雪大人。
况且,小光的事我心中甚无把握能说服暮雪大人放人,如今有她夏蝉插足搅合,我倒是起了试一试的心思,看能不能在她身上找到解决困境的突破口。
我陈述到:“事情是这样的。我身边有个同伴叫小光,都是被暮雪大人从女院中提拔到暮雪院中的,只是因为际遇的不同,我成了暮雪院中的应客,而小光成了侍奉我的玉奴。本来也过得相安无事,可就在前两日,我因练舞受伤,一时大意被人在我的药膏里动了手脚,而小光因为此事被暮雪大人抓住了把柄,进而被罚入了罪奴司中受过,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所以,姐姐这般急冲冲的前去降雪斋,是想为那玉奴求情?都过了两日,要求情,也太晚了点吧。”
我道:“晚是因为当时我没有证据,证明小光的清白,而现在不同,我知道是谁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