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起床了吗?”吴雨夏的声音通过房门传来,“5点半前,我们要赶到生煎店,不然要饿着肚子排长队了哦。”
“思思,开饭了。”吴雨夏在厨房喊她,“香香的糖醋排骨来了哦。”
“思思,多吃点。”吴雨夏夹来一块大猪蹄,“恭喜你又考第一。”
“谢谢夏姐。”她夹起猪蹄,就要咬。地面忽然裂开,吴雨夏和满桌猪蹄掉进了漆黑深渊。
“思思,救我!”
她猛地拉住吴雨夏不停流血的手,用力一拽。
那手变成一截白骨,轻如鸿毛,在掌心里碎裂开来。
“夏姐!”林思思猛地睁开眼。
晨光照进纱帘,透亮着新一天的朝气。实木吊顶下的流苏水晶灯,晃荡着一个个小爱心。
床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身旁的季冰没了踪影。
她翻身到季冰睡过的位置上,脸埋入枕头,贪恋他的清爽气息。
“季冰……”我该怎样才能救夏姐?
“嗯?”坐沙发上的季冰,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坐到床边。
林思思僵住,脸用力埋进枕头。他怎么在啊?
季冰轻轻翻过她身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思思用力抱住枕头,死不翻身。
季冰扯了扯枕头,林思思紧紧攥住。他手伸入她脖子下,将她连枕头一起抱起来。
一坐上他腿,林思思拿枕头往季冰脸上一盖,溜下地。
季冰拉住她手,轻轻一带,她又回到了他腿上。“早安吻。”
“……我还没刷牙。”
“先给,再刷。”
“我要先刷。”
“那我等你。”季冰松开了她腰,笑吟吟着。
林思思套上拖鞋,快步进浴室。刚要关门,季冰靠住了门框:“浴室地滑,我站这,方便你随时叫我。”
“……”
林思思拿过牙膏挤,忽然被左手吸住目光。快有鸽子蛋大的蓝宝石,四周围着一圈粉钻的圆形花瓣。
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季冰,刚想问问这是什么意思,一片白又吸住了眼睛。吊带真丝红睡裙的大V领,包不住因怀孕越发饱满的胸部。
季冰在镜子里,目光落她胸口:“宝宝吃不完,我可以帮忙。”
“……”
林思思转过身,背对他刷牙。对面浅灰墙砖砖透亮洁净,映出只遮住屁股的红裙。两条白腿光溜溜。
林思思拉着裙摆,尽可能直着腰。
匆匆刷好牙,她扯过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胸口和大腿,快步出门。
她目不斜视,当门那里是个人形雕塑。
随着距离拉近,淡淡的青草香飘来。
心口忽然漏跳一拍,拖鞋跟着一滑,她就扑进了张开双手的季冰怀里。
“还是得我抱着走才安全。”
“不准抱!”浴巾掉地上。弯腰捡不是,不捡不是。
她捂住胸口的大片酥白,“你变态!”尽挑布料最少的!
季冰捡起浴巾一丢,挂到了架子上。“昨晚洗澡都看过了,怎么还羞呢?”
“你不羞,你怎么要穿衣服?”还黑衬衫黑西裤,连领带都系好了。
“那我脱?”季冰说着就解衬衣的袖口,眼睛却盯着她胸口的爱心胎记。“你的心在说爱我。”
一阵燥气钻入肺部,猛地涨大。林思思一把扯住季冰领带,拉下他头,猛地一顶自个脑袋。
嘣!
他白皙的额头,红出了一个包。
林思思揉揉自己有些疼的额头,哈哈笑:“你活该……”
下一秒,薄唇堵来,一把抱起她,大步到床。
清晨的干柴烈火,一烧起来劈啪作响。
吊带红裙早被季冰用力一扯,掉到了浴室的门口。
软软的床垫不断下陷,林思思抓回最后一丝理智,拉住季冰扯领带的手。“宝,宝宝在,不可以……”
季冰顿住,吐出一口燥气,俯身亲了亲她脸颊:“你欠我一个洞房,以后要还一千零一夜。”
低沉发哑的嗓音,贴着耳朵,带着浓浓的撒娇。
林思思不自觉点头。
季冰咽咽喉结,松开她,去了卫生间。
林思思立马下床,进到衣帽间,挑了简单的白T恤、黑运动裤和小白鞋穿上。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
她坐到靠阳台的梳妆台,扎了一个丸子头。
水声不停歇。
她捡起地上的吊带睡裙和黑丝内裤,看了看,把裤子放裙子上叠好,塞枕头底下。
什么时候买的?不会是别的女人穿过的吧?
想了想,她从衣帽间拿了个黑色单肩包,把睡裙和裤子塞了进去。
刚塞好,水声停了。
她赶紧把包放床头柜上。正抖平皱巴巴的被子,浴室门开了。
衬衣西裤已经穿好,季冰手里拿着领带,面色有些潮红:“思思,”嗓音也还低哑,“可以帮我系领带吗?”
林思思拍拍铺好的被子,指指沙发。
季冰坐到沙发,拍拍自己大腿:“坐这系。”
以前的那个文雅的季冰,一定是人格分裂了,才会如此油嘴滑舌。
林思思拿过领带,套上散发着冷水澡凉气的脖子,手指带着一端绕过来绕过去,再穿进去穿出来,一个绅士的领带结就系好了。
“谢谢,”季冰捉住她手,亲了一下。“这是谢礼。”
林思思缩了缩手指:“不用谢。”
她摘下蓝宝石钻戒,“太惹眼,我可以放家里吗?”
他手上的圆圈式的蓝宝石钻戒,高贵优雅,不像她的,看起来像暴发户。不是款式,而是与戴的人有关。
“不喜欢吗?”季冰抿了抿唇,“你喜欢什么样的?”
“金的就可以了。”
“那我重新订做。”
“其实不用,不是非要戴的。结婚证才是证明婚姻的唯一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