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我也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听老院长说的。她以此鼓励我考上好大学过好日子,所以就记住了。”她说着眼眶发红,“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师会是现在这样……”
“别难过,我会帮她。”季冰摸摸她脑袋。
“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症,我是帮我老师。”
“我知道。”季冰边说边瞪林义,“我思思从来懂是非。”
林义摸摸鼻子。
“季冰……”林思思抹抹眼睛,似羞似嗔。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懂事。其实你可以依靠——”
林思思一把捂住他嘴巴,对林义道:“我们三人乘直升机回去,先回医院。我和你在医院下,季冰再回宝山。而后,我们开车回清江别墅。别墅的安保,实时监控车辆和外来访客,不利作案。”
林义点点头,问季冰:“你怎么看?”
季冰舔舔林思思手心。林思思缩回手,他亲亲她脸颊说:“我听我老婆的。”
林思思推开他脸,脸蛋通红。
就是可惜又开始不粘我了。
把窃听器重新装回直升机,三人坐上直升机。保镖打开发动机,螺旋桨呼啦啦酝酿起飞时,季冰问林义:“大门钥匙呢?”
“你什么时候给我了吗?”林义道,“我昨天翻墙,腿都折了,记得拎点补品去警局看我。”
季冰看傻子看着他:“你没收到赵森的消息吗?”
“他有给我发消息吗?”林义拿出手机翻开,然后面色铁青——林警官,我是赵森,你电话打不通。季冰爷爷出了大事,我们要先回一趟凌兴市。我把大门钥匙放花盆里。思思有消息了,请第一时间联系。谢谢。再见。
林义跳下直升机,跑到紧闭的大门旁的墙角,并拢食指和中指,插进直径10厘米左右的迷你小花盆。刺头刺脑的仙人球气势汹汹地直戳他手腕,五六下后,他两指捏起一把金铜色钥匙。
林义的嘴角轻轻抽搐。竟然有钥匙,那他昨晚为什么要像只壁虎一样又是爬山又是翻墙?
电话没接到,就算了。但有消息,不给提醒,说不过去吧。移动通讯想上头条吧?还有手机制造商。
林义回到直升机的副驾驶,一言不吭。螺旋桨呼啦啦升空。
“有吗?”季冰道。
“没有。”林义头也不回道。
“赵森可能忘了。”林思思道,“林警官昨天翻了好几道墙,才进的屋。”
“没有就没有吧。有也不用给了,当是你救回我思思的奖励。偶尔路过,可以免费住。”
“啊,糟了。冰箱里还有包子和烧麦。”
“拿了,还有鸡蛋,肉,等会到医院,先放冷冻。等爷爷的事办好了,我烧给你吃,好不好?”
“我不想去医院。”林思思嘟嘴,“我想回南苑。”
“你手伤还没好,先住医院。等好了,我们就回南苑。”季冰盯着放对面座位的窃听器说。除去车轮上的一枚,乘客的座位下也有一枚。
“我想和你一起去送送爷爷。”
“爷爷不喜欢相送。他喜欢一切从简。遗嘱里要求我们不要守灵,但爸爸自责一定要守一晚。明早,我就会回医院。”
“可是……”
“听话。”
“我一个人害怕。”
“林义会保护你。”
“我不想一个人。”
“我明早回来陪你。”
“我想一直呆你怀里,可不可以让飞机不要停?”
“油箱会没油。”
“那怎么办?”
“现在可以在我怀里睡一觉,到医院,我抱你下去。但你不要醒,一直睡到明天早上。睁开眼,就可以看见我了。”季冰瞪着窃听器,语气却温柔得要出水。
林义转头,不停“啧啧”。
季冰抬眼瞪他。
“考虑下单身汉吧。”林义道,“对吧,林思思?”
“你可以暂时和司机大哥凑个对。”林思思道。
保镖司机忽然猛咳,老烟枪似的后背直抖,直升机跟着一抖一抖。
“林思思,”林义竖起食指抖了抖,“你跟季冰在一起,变坏了。”
季冰勾勾唇角:“思思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好老婆。”边说边亲她脸,啾啾响。
林思思用手挡,季冰捉住她手,猛亲。
啾啾啾——季冰亲右手,林思思用左手挡着不断升温的脸。别再亲了,窃听器都要脸红了。
保镖司机红透了耳朵。只有从没红过脸的林义,盯着看,啧啧不停。
“警校没交过非礼勿视?”季冰停下亲吻说。
“我们最忌讳闭眼。”林义道,“宁可被辣眼睛,不可不看。反倒你,不要有了媳妇就忘了爷爷。”
季冰愣了一下道:“爷爷不会怪我。他只想快点见到奶奶。他会理解我。”说着叹口气,“凶手已经抓到了吧。”
“还不确定是不是。等审讯完才能分析。”
“能死刑吗?”
“说不准,得由法院审判。”
“受害者家属想死刑,管不管用?”
“法律永远站在你们这一边。”
“那最好不过,不然让你们上头条。”
“不用拉上我吧。再怎么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吧。”
“你暂且除外。”季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