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会有这种死法。不过我更惊讶地是我的身体的适应性，还有变化的速度。”

说着，他的手中忽然冒出一丝雷光，又逐渐变成一股气流、一个火球、水球和石块。

石块散落成土砾，手上又出现了翠绿的光芒，最终又化为一道黑色的闪光被他扔了出去。

在那波荡静止后，变成了那个孩子走进了一个犹如地下室的地方，见到了一个人。

“学会踩水和变身术、影分身以后，听到水门的说法，我也觉得我只是仗着自己死不了，自然而然而已。”

“但是这一个月……能够掌握七种属性变化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我估计除了因陀罗，没几个能在没系统的情况下，半个月的时间就靠自己瞎折腾完成这件事。包括我。”

“‘我必须搞清楚我的身体和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我最迫切的想法。毕竟我的力量来源……算是个青春mini版的混沌邪神赐福。谁知道用多了会是什么代价。”

“想来想去，大筒木一式太危险，阿玛多有没有出生都是个问题，也就大蛇丸合适了。”

“你不都想好了怎么对付大筒木一式了吗？”

白毛男孩将手一挥，之前那和大筒木一式惊天动地一战的画面，浮现在两人眼前。

“做得到才行啊。而且这需要时间，还不能被他发现。况且我和他是近乎完全的水火不容。”

中年人看着脚下，那画面再度变化，变为了两个青年。

考德和川木。

“大筒木一式一直都在寻找合适的肉体，我这死不了的躯体绝对合他心意。他潜伏到四战结束，不就是一直在等适合的转生身体出现，一切求稳吗？”

“被他盯上了，运气好是提前版本的考德，运气不好……我想我只能试着联系一下六道仙人或者黑绝了。”

“而且未来要想活得安稳和太平，大筒木一式就必须死。就算是我动手，也要等到未来成长起来的那一天。”

“然后你就主动回避。告诉自己这世界对你来说，就像是个待确定主线的开放游戏，实际上是在说服自己，这个世界别想着去掺和了。”

面对这席话语，中年人选择了沉默。

“……确实。掺和的越多就越可能暴露。不过你看这个世界，的确有着很多悲剧，有着很多不幸，但是有被毁灭了吗？”

画面再度变化了，不同于之前，是一股极致的支离破碎。

一行行文字在两人眼前浮现，一幕幕盛世画卷在两人眼中展开。

但是。

战争，饥荒，杀戮，瘟疫，贪婪，腐败，贫困，逃亡，劫掠，人相食……

这些画面又在这些文字的空挡处一一展现，充当着那些壮丽画卷的点缀，又充当着承载它们的装裱。

平稳与动荡，繁荣与凋零，富贵与贫苦，显达与窘困，就这样完全不按对称和美观，犬牙交错地重叠与交织。

“上下五千年，东周乱了四百年，之后的王朝，每过近百年就是顶峰，接着就是动乱、中兴、衰落、灭亡，长期战乱，重建，周而复始。但是有彻底断掉过吗？”

“这个世界不也一样，忍者要建国也要考虑那个问题——生产力基础是什么。”

“铁犁牛耕出现在春秋中期，但是和它配套的体制，是在近三百年后的汉武时期才初步完成的。”

“现在进入‘一国一村’还没50年，但是到了博人传，真正和平发展的年月，查克拉运用的社会化探索已经开始而且有成果了。或许再过个百年，忍者建国就真能成真。”

“所以说，这个世界是缺了我不行吗？虽然上限未知，但我现在的力量放到四战时期，只要别搞个‘谁打辉夜？我吗？’的戏码，也够用了。”

“必要的时候，填补一些遗憾，挽救一些损失，避免一些悲剧，以及时刻做好干掉大筒木一式的准备工作，然后就这么，每天开个小吃摊，安安静静过一生，足够了。”

“我也30多了，还毫无准备地死过两次。热血少年郎什么的，不适合我了。这个世界自己就在正轨上，我又不是神明，这个世界必须由我来定义，不然就是走向歧途。”

“而且之前的梦境……”

乙木丰看着脚下，整个画面聚焦在了之前的梦境中，那个人的脸，那双眼睛和他的身躯。

然后，又看到他抬起头，想要实施自己的月之眼计划的那一幕。

“就算没那双眼睛，至少也要和鸣佐两人联手战个平手，才能有和大筒木一式对垒的基础，成为一个小十尾人柱力是最方便的办法。可是赢了之后呢？”

“就像一些家长为了孩子好，先在小事上劝，最后演变成完全的控制，将自己的想法和思维，甚至不顾现实地强加给子女后辈甚至身边人。这一幕……不是不可能。”

“而且你应该有我的记忆，那你就该知道，书上、历史上、现实里，这方面的案例我见得也不少了。我既然说过我不喜欢支配别人，那么到最后，食言和双标就很可耻了。”

画面中的一切都消失了，再度回归了原来那纯净的黑与白。

“我现在就像是一条TMD小金鱼，等环境有变化了才有改变。……确实像大蛇丸说的那样，是个无趣的死景。”

“现在能说说，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中年人转过头，看向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白发小孩。

“像博德之门3一样，一个一定能推动剧情、不论如何都会刷新出来的NPC？虽然这个剧情是我的人生。”

“还是某个我一直小心提防的存在，找到了机会想要对我进行夺舍？我现在是有问题，但不代表我不能打了。”

“还是说，就是单纯冒出来听我讲话的？用一种反问的方式，帮我确认一下最后的答案？”

那个白发孩子摇了摇头，虽然看不到面容，但是感觉上……却像是在笑。

“说句实在话……你说的这些都好无聊，甚至矫情。”

“不过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我也会很无聊。”

“不过总比你好，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

“一个可以高高在上、保持旁观和俯视，断绝一切体验的理由。”

白发孩子打了个响指，画面变了。

上面，是水门和玖辛奈向鸣人告别的画面。

然后，变成了鸣人每次傻傻说着要成为火影，最后是在第700话，身披“七代目火影”披风的那张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