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月黑风高,屋外漆黑一片,丝丝凉风在这深夜里徘徊着。
空中点缀着几颗孤独的小星星,它们仿佛在点拨自己本身无穷无尽的银光色,一起来照亮人心。
县衙里。
精神抖擞的孟子尚站在县衙门口,一群衙差们整齐划一的排列在跟前。
这时候,一个衙役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一番,随后孟子尚点点头,抬手一挥,所有人纷纷离开这里。
寂静的城外,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闪动着昏暗的柴火光。
钟能自从与长鸠打败马帮游侠陀,为救老者他们而得罪官府,从而不得不逃离。
他们逃离迎牛镇后,多日来,一直东躲西藏,四处流浪,后来来到莫临城附近一带。
这一夜,颇为的静,钟能与长鸠在破屋里安睡着。
长鸠在地上沉睡正浓,那呼噜声儿是连绵不断。
钟能被吵醒没有了睡意,他起身给火堆添了干柴,然后来到门口坐着,望着夜空缓缓长叹:“好静的夜,不知公主是否还好……”
他开始想念皇宫里的日子,虽然自己不是皇亲国戚,那也好歹是个御厨啊,还是皇帝老爷子亲封的呢。
那些日子可少不了鲜衣美食,他想想皇上凶怒的眼神,公主的一眸一笑,原来也不是那么的糟糕么……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道呢,如今左丘绮没寻到,自己倒是成了逃犯,真是令人无奈。
“酒!给我一壶酒来……来与兄弟痛饮三杯……”长鸠挥手乱喊,迷迷糊糊的竟然说起梦话,遂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钟能回头,轻叹而过,念叨自己与长鸠真是要流落街头下去了,四处躲藏,这食不果腹的肚子咕噜噜的响起。
大约一杯茶的功夫,周围树木嗖嗖得响动了几下。
钟能一激灵,抬眼巡视,心头惊觉起来,暗自嘀咕莫非有贼人在附近?正思忖着呢,周围的树木又动了几下,仿佛还有脚步声在靠近。
“不好,莫非是官府的人……”钟能心生慌乱,转身向屋里奔去,他来到长鸠的身边伸手推了推他。
那长鸠睡的很深沉,这呼噜仿佛轰轰的打雷声,他如死猪一般不得醒来。
钟能心里忐忑着,不知如何是好,他趴在长鸠的耳朵边,小声喊道:“长鸠老哥!快醒醒呐,屋外有动静。”
哪知长鸠他却翻身睡去,钟能急躁起来,伸手抓住长鸠的腿狠狠地掐了下去。
长鸠痛醒,直接出拳头打过去,正中钟能的眼睛。
钟能捂住眼睛,歪坐到地上痛叫了一声:“我的眼睛啊——”
“哎呀!兄弟啊,对不住啊,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打你了呢?”长鸠睁开眼,见自己打了钟能的眼急得不知所措,致歉自己的鲁莽,还不忘捶捶自己的脑瓜子。
钟能瑟瑟疼得发抖,都不敢轻揉眼睛,他忍住疼痛挥挥手,让长鸠别自责了赶紧注意外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