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司马郁赶忙把琴放到一边,看那人有没有事。
那人身穿青衣,头裹帻巾,此时此刻捂着头看着他。秀气的娃娃脸皱在了一起。
“黎汤?”那人吃痛的捂着头,说道。
额上能看出一抹红。
“欧阳先生!”司马郁惊讶道:“真不好意思,有没有伤到哪里。”
“无事,就是碰了一下,不打紧。不过,黎小郎君,在下昨天可是等了你一早上。”欧阳正皱眉说道。
“先生莫怪,家中兄长生病了,实在是忘了这茬,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中时分了,未能去告知先生,是黎某的错。”
“兄长生病,自是更重要一些,想来小郎君也不是有意的,况且本来就是在下的错,小郎君不必自责。”欧阳正听了司马郁的解释后说道:“这也算一人一次了吧,小郎君可还要在下陪你去等蒸饼了?”
“先生这说的我不好意思了。”司马郁说道:“先生可否留个地址,平日里我也喜欢看些书,但是多有不懂的地方,想向先生讨教讨教。”
“在下近日里都在学宫中听学,小郎君若是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那欧阳正倒也实在,直接告诉了司马郁行程。
正说着话,一个脸凑了过来。
“虞小娘子,真巧。刚从侧面看我还没敢认。”刘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司马郁边上。
“虞小娘子?”欧阳正疑惑道。
“欧阳先生,我回头跟您解释吧。”说着抱着琴欠欠身,就想跑路。
刘景可没想放过他。
“你还会弹琴?”刘景拦着司马郁问道。
“你可是遇到麻烦了?”欧阳正看司马郁一脸不自在便问道。
“无事,是认识的人,先生不必担心。”司马郁说着,冲欧阳正行了礼。又对刘景说道:“刘景郎君若是有事,去对面茶肆谈吧。”
司马郁此时内心已经慌得一批了,怎么跟刘景解释才是最大的问题。面前的人,好歹是个王世子,得罪他,高低也要喝两壶的。
刘景点点头,随后让身旁小厮帮忙抱琴,司马郁不让,便作罢了。
进了茶肆选了靠窗的一间雅间,小厮守在门口,司马郁找了地方放下琴。
“我……”司马郁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说。
刘景看着司马郁这幅打扮,倒是不怒反喜,仿佛发现了司马郁什么惊天大秘密,看的司马郁慌得一批。
“哦,我知道了,你怕出门遇到坏人,所以扮成男子。哎呀,我刚刚不该那样喊你的,娘子莫要怪罪。”刘景抢先开口了。
司马郁惊了!
他这是帮他找好借口了?
司马郁掏出佩巾擦了擦汗,这人居然自信到宁愿相信是司马郁在骗别人都不相信是自己掉进了谎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