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天,渐渐黑了,月华初上。今日是立冬,正好也是十五,殿外的月亮显得格外圆润。
“听我一句劝,不要招惹那虞小娘子了,你劝不动她的。”刘欣说着换了茶。
他司马郁给人家做妾,想想都好笑,可惜他看不到刘景得知真相后的表情。
“欣弟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今天已经跟她聊过了,我觉得我还是有胜算的。虽然没有一次性说动,但是我觉得我明天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可以说动她的。你不知道,今天见她拿了一把琴,说是那司马郁的,我给她弹奏了一曲,你猜怎么了!她被我的琴声感动了。那小眼红红的,让人徒生怜爱。”刘景信誓旦旦的说道,又连着喝了两杯。
刘欣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这位好堂兄,不会真的爱慕上司马郁了吧。虽说司马郁不是个小娘子,但是这贵族圈中,好男风的也有不少,他有点吃不准他这位堂兄的喜好。
“景兄,今晚留宿宫中,要侍女随侍么?”刘欣问道。
“欣弟这是长大了啊?我不用。”刘景说道。
“那近日新进宫几个侍人,生的颇为俊俏,要不要……嗯?”刘欣旁敲侧击地问道。
“侍人?我没那个嗜好,没想到欣弟……”刘景笑着说道。刘欣连忙打断他:“没有没有,景兄莫要瞎想,只是这么久未见,不知道景兄口味有没有变。”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刘景嗔道:“我心里现在只有虞小娘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对了,景兄要纳妾,不去趟官媒么?”刘欣饶有兴趣地说道:“高低要先合个八字看合不合适啊?”
“这不八字还没一撇嘛,我寻思先说动了,到时候再找官媒,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看有媒人在给她说亲呢。”刘景想想说道,又喝了一大杯酒。
“他肯定把人家骂走了。”刘欣笑道。
“嗝,自是如此,这虞小娘子对那个病秧子还真是挺深的。”刘景打着嗝说道:“小娘子啊,小娘子,你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刘欣看刘景说醉话的样子,只觉憋笑憋得肚子疼。
此时在外赏月的司马郁,阿嚏阿嚏的打了一晚上的喷嚏。卧槽,不会是感冒了吧。司马郁流着清鼻涕纳闷的说着。他穿的不少啊,也没觉得很冷啊?
黎书怕他着凉,拿了一条披风让他披上,司马郁刚喝了一大碗羊肉汤,此时正一头大汗。
“不会是有人在说你坏话吧。”虞晖笑着说道。
虞晖伤口基本愈合了,但是走路还是费劲,晚上司马郁说过节嘛,一个人吃饭太凄惨了,被虞梦安扶出了主屋。
他们不太理解,为什么司马郁每个节气都要过个“节”,还顶喜欢吃饵饺。司马郁甚至跟他们说,等到了十月初一,也是个大日子,不仅要过节,还要休沐七天。
要知道,他们家开的可是药庐,这天气转变,由秋入冬,最是容易生病的季节。他居然要一下子休沐七天,闻所未闻。
这喷嚏打的太密了,司马郁不太放心,让虞晖把了脉。
“没有什么大事,给你弄点姜汤驱驱寒吧。”虞晖说道。
“子元,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那刘景也算是个君子,应该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明日就说虞小娘子和家主出去寻药了。我出城去庄子上躲躲,家里就交给你们了。”
“全听家主安排。”虞晖笑着说道:“郁儿你这是惹了情债啊。”
“哎,好端端的,我也不想。黎书你留下来传菜,我带虞姊姊走。”司马郁苦笑着说:“对了,子元你还搬回你那屋吧,那主屋得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