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巨君收到密函的时候正好是他休沐日,第二日一早还有早朝,幸而是宿在了书房中,家中没有引起太大动静。他还以为是重要的军报呢,正纳闷什么重要军报会这么神秘发给他呢,结果打开一看,漂亮的锦帛上就写了几个大字,写着:“祝王大人:新年快乐,阖家幸福,勿念!司马郁携家人敬上。”结尾画了个笑脸。
王巨君翻看着锦书,先后用酸水泡了,酒水浇了,甚至火烤了也没发现有发现什么端倪。
“墨不错,甚好,这么折腾都不褪色。”王巨君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
这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好像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新年贺卡。
“还能犯傻,说明过的不错。”王巨君强撑着困意喃喃道,要是还有机会见面,他定要将那丸子脑袋好好搓上一番,好知道那里面装的到底是啥。
然而此时此刻的未央宫中,刘骜还以为是天塌了,自他继任以来,这种急报,他都没收到过几次。更不用说,自从王家人担任大司马一职以来,这种事儿可都是直接由大司马来处理的。
“陛下,是急报。”李召又重复了一遍,递过来一信筒,泥戳上盖着的是司马郁的印鉴。
刘骜迷迷糊糊地从赵合德的玉臂中醒过来,忍着起床气,看了一眼那印鉴,回头跟赵合德说道:“宝贝,我去去便回。”
赵合德不敢造次,将寝单遮着胸前,妩媚的看着刘骜,说:“妾身等着陛下,要快点回来哦。”
刘骜坐在御书房中拆开了泥封,拿出锦帛看了司马郁废话一般的新年贺词以后,他有那么一瞬间想砍了司马郁。
“他想干什么!”刘骜有点怒了,起床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
刘骜这会儿有点后悔给了司马郁这么个特权了。幸好皇位不用给他,他这跟当年烽火戏诸侯的那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刘骜捏了捏眉心,让李召倒了点水,润润嗓子之后,稍微冷静下来了。
他司马郁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还是缺少“教导”了。刘骜将这封家书小心收好后,回寝殿了。
早朝时,王巨君看到皇上的精神不济,心里暗暗思忖道:那傻子不会也给皇帝陛下寄信了吧。
刘骜中午小憩补了个觉后,摇摇头叹着气包了点压岁钱给司马郁回了信。他仿佛是越想越气,信里虽然骂了司马郁,但是还是不解气,便让廷尉派了一个卒史来。
那卒史收到通知的时候很是惊讶,自己居然可以受到皇帝的单独见面。
“顾彦是吧,你的身手怎么样?”刘骜问道。
“回陛下,臣身手尚可,年底考核为甲等。”顾彦答道。
“礼制呢,学的怎么样?”刘骜摸摸下巴,又问道。
“回陛下,臣自小家中便开始学习各种礼仪制度,迄今已有八年了。”顾彦回道。
“很好,我这里有一个特别的任务需要交给你,年后便启程去定陶,帮我揍一个人,跟他说,他若再有下次,以死谢罪。”刘骜说道。
“喏。”顾彦答道。
“不是真的要他命,小以惩戒即可。”刘骜想想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