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校舍那边司马郁每天有空也会过去看看。这十人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小的仅有四五岁,二丫和弟弟是一对双胞胎,据说已经有十一岁了,两个人长的极像。
二丫觉得司马郁是她的救命恩人,带着弟弟准备磕头,被司马郁拦下了。
“我这小小年纪,可受不起,怕折寿了。”司马郁笑道:“你们若是都无家可归,想学习的可以留在学舍,明年盖一些宿舍出来,想讨生活的我可以安排做活,想好吃懒做的话那就出去讨饭,行不行?”
大家哈哈一笑,说道:“但凭郎君差遣。”
都哪里学的这些,司马郁心里啧啧啧道。
“先安心过年吧。”司马郁说道,他们几个跟这十个人吃了一顿饭,临走时,二丫拉住了司马郁。
“郎君的救命之情无以为报,我姐弟二人无依无靠,还希望能够跟在郎君身边,为郎君做牛做马。”二丫说道。
这是上赶着当牛马啊。
“我也不要什么牛马啊,会洗衣做饭嘛,要不然来我这打打杂吧,我给你发工钱。我们只签劳务契约,不签卖身契。”司马郁想想说道。
他做饭做够了,以前做什么吃什么,虞晖都特么开始点菜了。
姐弟两头点的跟捣蒜一样,说道:“还请郎君们给起个姓名。”
司马郁看了看司马珂,起名字他最头疼的,什么萧北勾和萧荒勾,家里两条狗的名字都想了好半天。
司马珂说道:“谷雨和惊蛰怎么样,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时的两个节气。”
司马珂起名字还真的是随了司马郁一样草率。
不过看那两人,还是很高兴的。
“惊蛰、谷雨?你们可喜欢?”司马郁怕玩脱了还是郑重问了一下。
“喜欢喜欢。”二丫说道,二丫弟弟则在一旁点点头。
“你们过年期间还住这里吧,等年后随我们回家。没事的时候跟着珂郎君习文断句吧,读点书,明事理才好。对了,司马家的家规是在我面前别随便磕头。”司马郁又交代了一下,便爬上车了。
司马家已故的郎君太多了,排序不好排,司马郁和司马珂现在都算是各房的长子。之前人不多,都比他大,大家郁儿郁儿的喊他,现在人多了,为了好区分,便让他们喊珂郎君和郁郎君。
路上,司马珂让司马郁靠着闭目养神,司马郁突然想起来,将叶盛的事儿跟司马珂说了。
“刘景不会怪你乱说话吧。”司马珂问道。
“没事,我又没说是哪个世子,刘景要知道最多也就是又让我穿两天裙子吧。”司马郁笑道。
话说王五不在,司马郁没太搞明白这个信怎么寄,他想着快过年了,不得报个平安么,就给皇帝和王巨君发了个八百里加急的拜年短信,还用上了他绣衣使者的印信。
这也不能全怪他,他到了地方,就说要快,直接选了最快的。当然,他只说是替他家大人送的信,别人也不敢多问。
元日前十的凌晨,几百公里外的皇帝刘骜和王巨君在收到司马郁密函的时候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