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舜卿和马春城一句话都没说,他们正在考虑褚尘这句话的真假。
知道的比如骆秋,老莫等人,自然是知道厉害。
而这两个人是第一次发作,虽然确实体会到了其乐无穷的感受,但是说这种东西只有褚尘一人才有解法,实在是振聋发聩。
这难道不是意味着自己这辈子都受制于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吗?
这两个人可不像赵二河那种,被这一吓立马吓得不知所措。
秦舜卿虽然是个草包,但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也是个精于算计的家伙。
此刻虽然他心中一万个不服,但是还是强忍怒气,将这股邪火压了下去。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不服,没有任何表态。
马春城则就不同了,不仅对褚尘千依百顺毕恭毕敬,甚至肉麻到连贤侄两个字都叫出来了。
褚尘和秦舜卿之间的矛盾,他也是在尽力周旋,这让褚尘一度产生了一种错觉。
认为这个马春城真的是一个好人,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成为了一个贪赃枉法无恶不作的坏官儿。
就在褚尘和秦舜卿僵持之时,去找笔墨纸砚的徭役终于回来了。
他们抬来了一张相对干净的桌子,一副完备的文房四宝,竟然还找来了几张上好的宣纸。
“磨墨!!”
徭役们自然对马春城言听计从,立刻磨起墨来。
“马大人!你要真是如此,我回去就和我父亲禀明缘由,将所有用于朝廷的银两一并收回!”
秦舜卿还是不服气,依旧不死心,他就是无法接受褚尘这个低贱的长工骑在自己头上拉屎。
他也不肯承认褚尘先前的身份其实与他自己相差无异。
“抽回用于朝廷的银两?舜卿,我劝你好好想想,然后再说一次。”
马春城的脸终于沉了下来,这一句就把秦舜卿震住了。
今天这位公子哥儿简直是四面受气,平时没受过的委屈都在今天受了。
但是他却意外地安静了下来,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怎么把这个姓褚的家伙杀死。
褚尘知道不让这些家伙吃一点苦头是没办法让他彻底臣服的。
“我知道,秦公子,今天你根本没有对我消除戒心,不过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一个月区区一千两而已,我站在你们这边,一定是物超所值的。”
“哼,好一个物超所值,你这种废物一捞一大把,看看外面那些死人吧,和你没什么区别。”
褚尘都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说他精明吧,其乐无穷一发作起来,他就像竹筒倒豆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都往外吐露。
说他蠢吧,刚才用激将法激他,他却又懂得隐忍不发,免得引火烧身。
这让褚尘感觉秦舜卿就像一条屡教不改喜欢咬人的疯狗。
一顿痛打之后能够短暂让他记住主人的厉害,但是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一想到这,褚尘盯着秦舜卿得意地笑了,自己的训狗之路,就从秦家公子开始。
“看什么?!笑得真膈应人,妈的长工就是长工,翻了身还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褚尘一听,知道这条疯狗又开始呲牙了,是时候喂点火龙果长长记性了。
“秦公子,我见你印堂发黑,怕是这这病今晚又要复发,你可千万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