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舜卿这时虽然气焰嚣张,但是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被褚尘这么一说,登时吓了一跳。
旁边静观其变的骆秋噗嗤一笑,场面有点儿尴尬。
本来没什么其他动静,也就算了,骆秋这一笑,反而让秦舜卿脸上挂不住了。
要是叫平时,他定然要亲自教训骆秋一番,让她尝一尝别有一番风味的教训。
而且骆秋容貌姣好,秦舜卿早就有在她面前表现一番的想法,然后趁火打劫,趁热打铁,将这团火烧到她的床上去。
可是一来他就已经被人告诫过,这个女人年纪虽轻,却是枢密院的一把好手,不是像映辉楼的那些女人可以轻易得到的。
秦舜卿起初还不信,后来在自以为没有女人能够拒绝的攻势中自讨没趣。
骆秋根本连个好脸色都给他留,更别说一句话了。
现在自己却因为褚尘的羞辱而受到这个女人嘲笑,更是无法接受。
“好!你有种!马大人!我这代表我爹说句话,老子不玩了,这一个月一千两的狗屁银子,我秦家一分都不出。”
“喂,秦公子,”马春城一边沾墨一边用毛笔奋笔疾书,“你别忘了,就算没有秦家,锦城还有几大豪绅,几个家族一起凑一千两,也是没什么压力。”
马春城此刻已经对秦舜卿失望透顶,没想到这家伙真是一个绣花枕头,这么点事都承受不了,以后秦家的产业交于他,不是三天两头就会被败光?
不过他还是不能完全撕破脸,这个老家伙厉害就厉害在这个地方,总是能在剑拔弩张的两端找到一个绝妙的平衡。
“贤侄,还请过目?”
褚尘一把接过,客气了两句。
“叔父真是客气,这自己叔叔手写之物,焉有不信之理??只是侄儿半生被人害得孤苦伶仃,不得不小心些,叔父勿怪。”
客气话说到了,褚尘开始专心致志地查看宣纸上的内容。
上面确实是将绝户矿的管事改为了自己的名字,还将自己创办武院的请求写在了里面。
“这上面再加上了我的印章,待我快马报奏圣京,大概也就是七日左右,贤侄你便可将这位置踏踏实实地坐实了。”
褚尘看在眼里,非常满意,只不过一切求一个稳字,还是要小心些为妙。
“叔父,不知道你常年可受什么疾病困扰啊?”
“嗯?啊?这个…倒是没什么,我的身体这么年来没出过什么问题,一切都很好。”
“不对吧?我怎么觉着,你这小便,有些不大通畅?”
马春城见众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奇怪,哈哈大笑起来,想要化解这份尴尬。
“叔父,别怪侄儿心眼多,你这快马报奏的,怕是不单单是这一桩事吧?”
马春城再一次哑口无言,心头也是无名火起,自己威风了大半辈子,今天被一个毛头小子屡次三番的欺辱,究竟是……
正想到这里,他发觉自己的下身极为不适,这种胀痛的感觉立时传遍全身。
这可真是神了,这小子说什么事是什么,难不成是神仙不成??
这是马春城的一个老毛病了,以前我没那么严重,吃几副药就好了,其实拿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点尿路结石,并没什么大碍。
可是褚尘将这种不适放大了几倍,不适感顿时非常强烈。
褚尘过来搂住马春城,后者的额头上已经疼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叔父,等你拿到了朝廷批阅的奏折,再来矿上一次,我亲自为你医治,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