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责备道:“屁股都没擦,怎能算了了?”
宪宗闻言,一脸愣怔。
万贞儿认真地道:“吴皇后虽然废了,但证据里面的人也必须要处理掉,否则,又怎么能自圆其说?”
宪宗“哦”了一声,道:“对,牛玉舞弊才造成今日之被动,就贬滴至孝陵(今江苏江宁东北)去种菜吧;吴氏之父阴谋造假,先下狱惩戒,再贬滴至登州(今山东蓬莱)服役;至于吴熹嘛……”
万贞儿抢着道:“咱了解过,吴熹已经死了,无法再查证,也好,就只公布他介绍贿赂的罪过,以儆效尤。”
宪宗道:“好,就依你,这下总行了吧?”
万贞儿道:“还不行,牛玉的姪子太常寺少卿、外甥礼部员外郎杨琮必须革职,留下他们不仅无法显示惩戒,指定也会跟咱作对。另外,怀宁侯孙镗也必须勒令回家,他跟牛玉是姻亲。”
宪宗道:“怀宁侯孙镗虽跟牛玉是姻亲,但其累功至今,不曾有啥过错,不如就留着吧?”
万贞儿坚定地道:“不行,所谓除恶务尽,一旦心有仁慈,恐后患无穷。”
宪宗无奈地点了点头,再传谕刑部、吏部去办。
因为万贞儿派人监督,刑部、吏部亦不敢怠慢,马不停蹄地去做。
因此,这些人刚刚见到废后诏书,就又见到了自己的处理决定,或怨或冤,没人听他们辩驳,只能作罢。
等这些都办妥,已是一日后,万贞儿这才放心地去睡觉。宪宗竟能体谅她的辛苦,任她去睡。
然而,刚睡了一会儿,她就蓦然而醒:“咱这般辛苦,究竟图个啥?不就是自己想当皇后吗?不想竟便宜了王氏!”
念及此,她心里跟被掏空了似地难受,没办法再躺下去,去取了王氏的资料,如同看着王氏一样,死死地盯着看。
许久,她啥也没能看出来,正失望,汪直匆匆进来道:“两宫太后那边有消息了,她们找李贤、彭时商量重新立后的事儿了。”
她早有预感,却还是吃惊不小,急问道:“怎么个结果?”
汪直佯作气愤道:“册立王氏,时间就定在十月十二日。”
她道了声“她们好计策”,因为恨,居然有点乱。
这正是两宫太后及李贤、彭时等朝臣所想要的,获知了消息,免不了暗暗高兴。
万贞儿这边正乱着,宪宗一脸怒气地匆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