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话你是没听进去是吧,以后咱们要是再做了任何虐民,伤民之事,这藩王之位就不用要想要了!从你开始!”
“我不信!”朱樉很固执。
朱棡有些哭笑不得,“你是非要等着我那个小侄子被封成新的秦王以后,你才知道后悔。”
“他?奶娃娃,封过去干什么?”朱樉不屑,“辽东平定以后,父皇肯定是要在西北用兵的,不用我,他用谁?”朱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三弟,“咱爹那点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吗?这天下必须是咱们朱家人自己去守,去管。换别人,他不放心的!”
“但咱爹的儿子多啊。”朱棡轻松地回击道。
朱樉愣了一下,同样回击道,“现在我们这些兄弟里,能打的有几个?老爹不可能让老四打完东边,又打西边。继续这样打下去,以后老四干脆直接和大哥划江而治算了。”
虽然是个暴虐的莽夫,但朱樉也懂军权平衡的道理。
朱棡自然也明白,只是一听到老四的事情,他心里就气闷不已,随即他扬起嘴角,坏笑道:“老四肯定不能去西边打,但我可以去啊,到时候就是我帮咱小侄子看场子了。”
朱樉愤恨地把手中的扫帚往地上一砸,“你很喜欢气我是吧,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老子要是知道了是谁!一定弄死他!”
“应该就是那个道衍了。”朱棡理所当然的猜测道,毕竟所有的政策变化都是因为他出现后开始的。
“老子一定找机会捏死他!”
朱棡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然后幽幽地提醒道:“就算你这个藩王之位会回来,也肯定是好几年以后的事了,这几年你准备就这样每天在这扫大街?”
“好像你有什么办法一样?”
“有啊,这个办法就在那个朱文身上。”
朱樉莫名其妙,“关他什么事?”
“我打听过了,这个朱文肯定很受咱爹的喜爱,你只要听过他昨晚在栖霞寺说的那些话,你就能知道咱爹有多喜欢他,那些话可不是能公开说的,就这样他都没事。”朱棡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太不寻常了。”
“所以你想让我去找他帮忙?他脸怎么那么大呢?他给我求一次情,老爹就能恢复我的王爵了?”
朱棡不置可否,他其实有个怀疑,特别是他知道这个朱文是戴思恭的关门弟子后,这个怀疑就更深了。
在回到应天府后,他当然去看过自己那还处在昏迷当中的大侄子,但他觉得躺在床上的大侄子和以前不一样了,长得的确很像,但就是不一样。所以他想找个人去探一探路。
这两年多来,他完全不知道宫里在发生什么,特别是这次被突然责罚后,他就更加警惕了起来。
“你看,这个朱文是戴思恭的关门弟子,整个医学院当下的任务是什么,是救咱的大侄子。所以你要是能通过朱文,第一时间得到救咱大侄子的方法,你觉得这个王爵你能要不回来?”
朱樉审视着自己的弟弟,“两年多了,要是有方法,早就找到了。”
“你态度要摆出来。老五都知道要多往医学院跑。你就这样每天糊弄,咱爹,咱娘能轻松原谅你才怪。”
朱樉想了想觉得也是,真要是天天扫大街,扫个几年,他会疯的。
“去就去,老子也想看看,这个朱文到底是谁家的崽子。”
“这就对了嘛。”朱棡由衷地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