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到了曲阜以后,该怎么弄到这些消息吗?”
许百丰点头,“主要靠江宏,其次是找到更多江宏这样的人,让他们自己狗咬狗。”
毛骧审视了此人片刻,“你的确很机灵。”
“谢指挥使夸奖!”
“这次咱们锦衣卫跟着去有三件事要注意,第一就是孔家的家产,看好你手下的人,敢少一个子,皇长孙都不会保你。”
“小的知道轻重。”
“第二件事,就是要注意形象,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要动刑。”许百丰试探地回答道。锦衣卫内部开过很多次会了,以后做事,尽量不要只想着动刑,要让锦衣卫有一个好的形象。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有时候遇到硬骨头会很麻烦,必须动刑。”毛骧顿了顿,“我教你,当了山东后就去找一个铁匠,让他给你打一个铁箱。不大,刚好能容纳一个卷缩进去的成年人,总之尺寸上就是头不能抬起,脚不能伸直,人更不能坐下。遇见那种硬骨头,你就把人扔进去,关三天,记住,不能让其见光,更不能让这人睡着。”
“此法妙啊!”许百丰由衷赞叹。他在锦衣卫已经混了有几年了,他能理解这种做法会给人带来多大的痛苦。
是够妙的,也不知道皇长孙是怎么想到的!毛骧在心里嘀咕道,再联想到那个解剖室,他顿时就觉得背脊一凉。
“虽然我给你讲这些,但你要注意,这次去山东,任何动刑的事都不要让詹徽知道。你和他的任务是分开的,他是去顶罪的,你是去抄家的,明白吗?”
“属下明白!”
“接着是第三件事,监视詹徽。”
“监视他有没有包庇孔家?”许百丰想当然的问。
“他包庇个屁!”毛骧的眼里闪过杀意,“开会交待你们当下陛下最关切的事都忘了是吧!现在大明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南北矛盾,他詹徽要是乱来,肯定就是在北边搞大肆珠链!”
“要允许他这么搞吗?”
“这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你要把所有的过程都记录下来,如果他大肆株连了,你要学会找到几个关键的证人留给我们自己,以后陛下用不用,我们手上都能应对。”
“属下明白了!”
“还有,詹徽要在科举结束后才过去,你们则是提前出发。所以在詹徽到来之前,你只收集信息,绝对不能擅自提前动手,孔家太敏感了,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小人明白,暗中的事和表面的事要分开做。表面的事,要让詹徽当好见证人,特别是抄家的时候。”
毛骧点头。
“就这三件事了。你既然摸到了通天的门路,就好自为之,这条路能让你大富大贵,也能让你随时死无葬身之地。”
“谢指挥使指点!这份恩情小人一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