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她犹豫间,又听到云舒的数数声。
“二!”
所谓事不过三,难道只给三个数的时间吗?
“三!”
完了,家里那点破事要是暴露了,回家会给男人打死的。
眼看云舒要从凳子上站起来,她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
“切!真怂!”
她逃走后,人群里的嘲讽声没有断,也有人抓住了云舒话中的重点,
“这三个妇人不会都是舒心铺花钱雇来的吧?看水云间生意好,就故意来捣乱。”
“我看也是,儿子在舒心铺做事,老娘却来同行闹事,天底下哪那么多巧合,绝对有猫腻。”
“......”
解决完三个妇人,云舒没在逗留,搬起坐过的凳子,迈进水云间,外面驱散围观群众的事,就交给了聪明的南宁知。
在进门前,云舒眼角瞥见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背影离去,依照她的记忆,此人正是沈三公子沈希文,与在王家遇见时一个样。
“沈小姐请喝茶,日常见您不爱说话,没成想口才如此好,那三个妇人来水云间闹事几日了,南掌柜不让我们惹事,我待在铺子里,听她们诬陷掌柜和铺子,真是气愤至极,但我又骂不过她们,可是沈小姐一出马,不过半天功夫,她们就灰溜溜地逃走了。”那个曾质疑闹事妇人的小二,眉宇间的郁闷之气早已消散,正得意洋洋地说道。
云舒接过他手中茶水,轻抿一口,放回了身旁的桌子上,“你也很有勇气。”
“六斤,你马屁拍错了,沈小姐不吃这一套,不如做一桌好菜,更能得她另眼相待。”
人未到,南宁知勾着笑意的声音先到了。
他好言相劝地劝走了门外的围观人群,闹了几日,如今终于回归正常。
打发走小二六斤,他坐在了云舒对面,说道:“此事定与舒心铺有关,据我所知,舒心铺是沈家三公子沈希文的产业,在这条街上,他的成衣铺生意最红火,售价高,利润更高,是沈希文最赚钱的铺子,可以说是他的钱袋子,如今他为了自己的钱袋子,找人来祸害自家妹妹的铺子,真小人哪。”
云舒笑了笑,“我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哥哥,他既然出招,我不仅接招,还要回招。”
“看样我们水云间要与舒心铺打擂台了?我赌水云间赢。”南宁知挑了挑眉毛,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云舒一把抓过来,塞进自己荷包里,“好,你赢了,我用这锭银子请你吃饭。”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一直表现出超过她年龄的冷静和睿智,如此可爱放松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你愈发可爱了,这是明晃晃地占我便宜呢。”
云舒不以为然,只是更加明晃晃地上下打量他,在他大笑之际,摇头点评道:“身无二两肉,细胳膊细腿,不行,你不行。”
这话挑起他的神经,尤其是最后的“不行”二字,听完这话,他收起畅笑的面容,若无其事地反驳道:“不行也比你行。”
“我行你不行,哈哈。”看到南宁知吃瘪的神色,云舒却开心大笑起来,她记仇的,方才他拿自己开玩笑,现在也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两人笑闹一阵,南宁知不想再提及“不行”两个字,又无法阻止云舒的大笑,只得另外转移话题,“天快黑了,我们去赌场玩几把,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云舒的笑声慢慢停下来,看向他的狐狸眼,笑道:“还不想告诉我?南掌柜真小气,你不说我也知道,带上纸笔,走吧!”
于是,两人双双离开水云间,朝赌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