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公子院落,
沈三公子沈希文焦急地听着随从回禀。
“三公子,我们找的三个妇人,都让六小姐给劝走了,幸亏三公子出面,那个李三妹才只判坐三年牢,过段日子,再花钱运作一下,应该很快能放出来。”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卑躬屈膝地说道。
“事没办好,还让我花钱捞她,想的美!你去店里拿五百两给我。”
见三公子又要支银两,掌柜极其为难道:“自从水云间在大街上招摇,整个花车敲锣打鼓地弄宣传,又找了两个才人做什么代言,舒心铺的生意便每况日下,您前几天才支了五百两,如今账上实在拿不出了。”
“你也无能,还不如沈云舒找的那个南宁知,我许你也学他们搞宣传,弄那个代什么言,铺子照样生意不好,我告诉你,丘赫,再挣不来钱,就卷铺盖滚蛋!”
听着三公子发怒的话,掌柜丘赫战战兢兢地跪下,小心说道:“三公子,事出有因啊,水云间的衣服用料比我们好,价格比我们便宜,还有年轻貌美的女小二招揽客人,就连那铺子也与我们不同,弄的特别清爽亮堂,进去就感觉进入了梦幻,我也从没见过那种新奇的布置。”
“我们招过女小二,可是没几日就让爱钱的老爹老娘拉走卖了,钱没挣着竟惹麻烦了。三公子,小的认为,还是应该把水云间抢过来,实在不行,只能除去,水云间消失,我们铺子生意才会好。”
三公子听完略略点头,“你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上次的事就是你出的馊主意,还不是被沈云舒给破了,这次再不成,小心你的脑袋!”
掌柜忙站起来,附在沈希文耳朵,嘀嘀咕咕的说:“我找人跟踪沈云舒,只要她去水云间,我就找人把水云间给......到时再低价买过来,那水云间就是三公子的了。”
......
次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这是约定好王巧颜进入沈家门,嫁与沈凌炎做续弦的日子。
沈府里张灯结彩,到处张贴着大喜字,一眼望去,红彤彤一片。
沈二老爷沈凌炎身穿大红喜服,胸系红球,坐在相熟的宾客中敬酒,因是续弦,比不得头次娶妻,不能张扬的大办,只是找了相熟的友人及家眷来喝喜酒。
友人张口就恭喜,却并不提及众所周知的娶亲原因。
“凌炎兄颇有艳福,这位王小姐年轻貌美,据说温柔体贴,从不发脾气,常面带笑容,有福相啊。”
沈凌炎只是打了哈哈道谢,并没有接话提王巧颜,有人与他说过王巧颜嚣张跋扈,这会友人又跟他说她温柔体贴,不知该相信谁。
那日虽与她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可是两人都是睡着的,他对她的脾性并不了解,毕竟花骨朵的年纪,年轻貌美倒是真的。
当初得知陛下赐婚她与独孤世子,他确实松了口气,还喝酒庆祝了,只因得知她嚣张的过去。
如今木以成舟,想着她进了沈家门,一切就由他说了算,没有什么是多揍几顿解决不了的。
曾经的发妻娶进门时还温柔乖巧,就因管束的少,打的更少,才让她撒泼打滚,骑到头上辱骂自己。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会从一开始,便使用武力教育这位续弦,不听话就打到她听话为止,大不了再弄死一个。
想到这里,他酒喝的越来越舒心,把大哥劝解他要善待王巧颜的话,全抛到脑后。
待酒局散了,客人也迷迷糊糊地离开沈府,沈凌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地进了大红喜房。
这个房间就是曾经发妻住的地方,因为他院子里就这个房间最大,所以重新装饰一番,换了床铺家具和摆设,便再次利用起来。
丫鬟推开房门,把沈凌炎扶进去。
这时王巧颜正盖着红盖头,乖乖地坐在喜床上,纵然嚣张惯了,可这成亲还是头一回,没有经验,听见有人进来了,猜到会是那面方耳大的新夫君,上次只匆匆瞥过一眼,只记得那张方脸,其他的根本记不得。
此时还有些期待,嫁人前,母亲也与她详谈过,说尽了他的好话,什么为人稳重,年龄大疼人之类的,她也慢慢地接受了,甚至有些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