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五人来到了那个所谓沈凌炎生前常去的酒肆。
刚一进去,一个热情好客的小二,迎上来,简单确认完是提前预约的客人,便引着五人来到一个包间。
这个包间处于中间,左右还有其他包间,皆紧闭房门,不清楚里面有没有客人。
从进了酒肆的大门,至来到包间,这一路上,云舒见了满脸堆笑的小二,十分好说话的掌柜,可就是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冷清。
这个酒肆的陈设一眼看去,并非新建,因常年接客,显得破旧却干净整齐,视觉上来看,确是经营多年的正经酒肆。
但云舒总觉得这里欠缺“人气”,就像一个长久没人住的地方,突然打扫干净用以接待贵客。
可王巧颜这个与夫君不合的新婚妻子,却说沈凌炎在世时,常来光顾这里。
沈凌炎虽不是家财万贯,也是要脸面的文人,怎么会大老远来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吃饭喝酒。
况且掌柜和小二都说酒肆建此五六年了,来往的过路客人不少,但云舒一路走来,未见到半个人影。
如此看来,这里到处透着矛盾。
因此云舒提高了警觉。
她们坐在包间里,王巧颜与沈梦悦熟稔的闲聊着,从小时候聊到长大,似乎有说不完的开心事,全然没有搭理云舒之意。
小二陆续端来几盘精美的菜肴,搬来一坛好酒,放下五个海碗,为客人们倒满酒,才关上包间门,退了出去。
王巧颜端起满酒的海碗,说道,“我们来了二老爷常来的酒肆,喝了二老爷常喝的好酒,坐了二老爷常坐的包间,算是尽了心意,我们最一次相送二老爷!”
“父亲一路走好!”
见王巧颜一口干了这一海碗的酒,沈梦悦和沈梦烟也干了。
云舒把碗贴在嘴边,没有立刻喝下去,因为她知道酒中有添加物,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喝下去,一柱香时间,就会全身瘫软无力,若一日吃不到解药,还会毒发身亡。
她悄无声息的用指尖触碰碗中酒,太乙镯的镯息净化了酒中毒药。
在王巧颜殷切的期盼下,云舒喝下了这碗酒。
沈晓小见云舒把一大碗酒喝光了,百般犹豫后,也一口接一口的,终于在半柱香时间,把面前的大碗酒灌入腹中。
可刚咽下最后一口,她就感觉胃里翻滚,急忙捂住嘴巴,向包间外跑去。
王巧颜不介意少一个人,继续举碗,还说出一堆冠冕堂皇的话,盯着云舒把酒喝干才坐回去。
就这样接二连三的,几人喝完了一大坛酒。
除云舒外,她们都醉的东倒西歪,包括吐两场回来的沈晓小。
“好迷糊,陪我出去透透气。”王巧颜醉眼朦胧的说。
“我陪你出去。”沈梦悦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拉住同样站不稳的王巧颜,一同往门外走。
“我也去。”沈梦烟也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嚷嚷着踉跄的追上去,扶住王巧颜的另一只胳膊。
三人互相搀扶着出了包间。
“抱歉。”
她们走了不一会儿,沈晓小又感觉胃里咕噜噜翻滚,道了声歉,便捂嘴晃出去了。
待四人全有理由离开了,包间里便只剩下云舒一人,她拿过几人的酒碗,用太乙镯检查一遍。
原来只有云舒用的海碗,涂抹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她还在思索,外面已经有了细微的脚步声。
忽然间一支箭矢射穿房门,飞越进来,直直钉在云舒身旁的墙面上。
或许是因房门关闭,弓箭手看不准云舒的具体坐位,只能估摸着射击,才会没有一剑射中要害。
接着就是第二支,第三支......
依旧很有章法,却没有命中云舒要害。
云舒在箭雨中小心躲避,后来还把桌子掀翻,上面的餐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她用桌面对着房门立起来,自己躲在桌面后面。
桌面不一会就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还好云舒没有密集恐惧症,否则真会抓狂。
一番箭雨过后,房间内外瞬间安静下来,掉跟针在地上也能听见。
云舒轻轻来到房间唯一的窗户旁,想从窗户向外看,推了几次也没有推开。
哪怕用了大力气,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