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议论是非,不得非议主子。”两个丫鬟赶忙异口同声的回道。
“自己去领家法!十大板。”
两个丫鬟软软的站起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李珍,似乎想让他帮着求情。
李珍全看在眼里。
“还不快去!十五大板!”候夫人更加不悦,自从侯爷那日没了呼吸,她就没心思管府里的人和事,不过才几日功夫,下人们就变得散漫,把府中家规抛之脑后。
“等等!”李珍拦住两个丫鬟的去路,转身对候夫人说,“候夫人,我觉得这些处罚不妥。”
独孤钰看母亲脸都气黑了,赶紧嬉皮笑脸的打哈哈,“李珍,你什么时候怜香惜玉了?难不成看上这两个丫鬟了?要不我把她们两个送给你,你领回家亲自教训去。”
候夫人斜睨儿子一眼,对李珍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侯府的规矩,我说了算,二十大板!”
两个丫鬟吓的忙跪在地上求饶,二十大板快要了她们的命呀。
李珍依旧板着脸说,“李珍确实认为二十板不妥,她们敢说我是庸医,就是对晚辈和家父的亵渎,甚至挑拨晚辈与侯府的关系,曲解侯府对晚辈医馆的照料,理应加倍处罚!”
不说两个丫鬟听完这话惊呆了,就连候夫人和独孤钰也没想到,他不是求情,而是认为罚的太轻了。
“来人,打板加倍,带走!”许久,候夫人才吩咐道。
就这样,李珍向候夫人告辞,离开了侯府,向水云间走去。
他记得云舒常在那里。
......
水云间,云舒五人围坐在后院。
“我打听过宁府周边住家,宁府覆灭那夜,惨叫声不绝于耳,有人好心想过去帮忙,却被生生砍死了,然后就没人敢去了,全窝在家里,所以没人清楚那夜除了匪徒,还有没有其他人去过。”沐青说。
云舒看了眼南宁知,发现他好像有心事,便问,“你有办法吗?”
南宁知抬眼看着她,感觉她的眼神带穿透力,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却只是笑笑说,“没有,事情过去太久,不好查。”
“不找找看,又怎知没有活下来的?”她还是对着他说。
“就算那时能活下来,顶着囚犯的名义,又哪能活到现在。”
景容慵懒的站起来,“我不喜欢研究大火,还是外面更自在。”他说完就原地一跃,飞走了。
“说走就走,也不打招呼的。”他走的太快,棠岐说话时,他已经没了踪影。
“你是聋还是瞎?我明明打招呼才走的。”景容那慵懒的声音忽然飘过来,吓了棠岐一大跳。
“人吓人吓死人!”棠岐嘟囔一句,可这回却没了景容的声音。
这个时候,一个小二跑进来,请示说,“沈小姐,外面有人要找你。”
“谁啊?”沐青疑惑的问道,“我们都在这里了,还能有谁找来?”
“可有说什么事?”云舒又问。
“没说。”小二回道。
“你不能进去.....”一个男小二的声音愈来愈进。
直到那人进来,小二还是拼命的阻拦,“你不能进去.....”
“李珍?”棠岐奇怪的问。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沐青一看到李珍,就想起上次去他的回春堂,被赶出来的情景。
该问的他俩都问了,云舒只是瞧着李珍。
李珍还是板着脸,坏脾气的说,“我也不想来,沈云舒,我来找你,自然是来跟你算账!”
“你想做什么?”沐青站起来,第一个挡在云舒面前,抬手用带着剑鞘的剑,指着李珍,警惕的问。
云舒却淡淡的说,“你有资格跟我算账?”
她知道李珍虽然才二十多岁,可是个老古板,听独孤钰说他特别不喜欢歪门邪道,难道今日来也是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