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她的语气没有变,还是极为冷淡。
“师傅的认知与我相同,所以我不救,与我不想干的人,我从来不救。”
南宁知没成想,李珍在治病救人上的见解,竟与云舒有几分相似,外人听来,是要唾弃的骂一句冷血,而在他看来,这是经历生死后的释然。
生死有命,他们只愿为值得的人付出,而旁人的生死,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李珍从白日跪到傍晚,又到深夜,再到太阳从东边升起,又再落下,如此日复一日,转眼就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南宁知也在店里陪着,还拿出食物和水给李珍食用,可李珍滴水不沾,闭口不吃。
进店的小二起初很是惊讶,也不习惯,三日之后也习以为常了。
购物的客人却一直不习惯,但大家都很平和,也就没觉得碍事,只当是犯了错,被主家处罚。
棠岐和独孤钰也来劝过几次,没有任何效果。
李珍终于熬不住了,两眼一黑,又“扑通”一下,翻到在地。
南宁知无奈的把他背进后院,交给云舒,“让一个大活人,立着进来,抬着出去,始终不好看。”
云舒用太乙镯的镯息将他救醒,他不过就是饿晕的。
他一醒来,就赶紧下床,再次跪在地上,板着脸说,“师傅,收下我吧。”
“当初你不是单纯的想打打赌,现在为何又费尽心思要拜师?有心机没问题,但不应该用在身边人的身上。”她冷淡的说。
她始终认为他的目的不纯。
“十多年前,家父正巧在沐府,救下沐夫人,可也因此错过了为侯爷解毒的最佳时机,为此家父自责又内疚。因此为侯爷解毒就成了家父生前夙愿,可惜家父遗憾而终,后来便由我来接替,奈何我们父子医术有限,翻遍天下医书,潜心研究药理,也一直未能解了那毒,而你却做成了,是你完成了家父的夙愿,我愿终身追随你,拜你为师。”
“我不愿收你。”
“为何?只要师傅说出来,我一定改。”他看似铁了心了。
“我不会留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在身边。”她理解了李珍拜师的心情。
“我改。”
李珍早知自己脾气差,除了独孤钰几人外,没人愿意理他,他也不在乎,但云舒有意见,他会尽力改,于是嘴角努力向上扯,僵硬的脸上显出一个弧度,简直比哭都难看。
她也没再难为他,知错能改也是好同志,便说,“你的回春堂归我,我要它正常开业,还要成为我云氏伙计的免费看病点,能做到吗?”
“能!”李珍丝毫没有犹豫。
“那好,为了打响回春堂的招牌,我要你去揭榜,拿着我的药去为皇城病人治病。”
李珍接过两个瓷瓶。
“一个倒入城北那条小溪,可以杀死毒虫,另一瓶滴入熬好的药材中,供病人喝下,一个时辰见效。”“是,师傅。”他努力维持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