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情绪激动,南宁知收回撑大门的手。
大门便“嘭”一声关上了。
这一刻,云舒有些疑惑,明明枯瘦妇人对这首诗有反应,似乎也有意多问,但为什么会忽然这样激动呢。
于是她站到枯瘦妇人相近的位置,眼睛也看向枯瘦妇人所看的方向。
只见一个板正的男人站在那里,盯着这边。
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很像沈凌怀的贴身护卫王烈。
“我们走吧。”云舒回身,往回走。
南宁知也看见了那个男人,便也跟着云舒走了。
走出很远,才问,“你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想做什么?”
云舒一笑,“你猜猜,答对没礼。”
“水云间有夜行衣。”南宁知狐狸眼看定她,说道。
......
三更时分,正是人们睡的最香甜的时候。
没有月光。
看家护院的大黄狗也回窝熟睡了。
稻草房所处的村落,一片寂静。
云舒和南宁知悄悄返回茅草房,跳过土墙,摸到房门前,轻轻敲三个。
两个呼吸的时间,房门便开了。
枯瘦妇人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门,让出路,很明显是请他们进去。
他们也默契的无言,迈进门去。
只见破桌上点着一盏极陈旧的油灯,火光微弱,却也照亮了这个不大的房间。
一眼扫过,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桌椅板凳都掉了漆。
有个同云舒一般大的少年,坐在老旧掉漆的床边,忽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们,有些好奇,又有些期盼。
枯瘦妇人把头探出门外,向漆黑的四周一望,没有异样,便关上门,落下门闩,坐在了少年身旁,看他们一眼,又看一眼木凳。
他们便在妇人的眼神示意下,坐在掉漆的木凳上。
四人八目相对,默默无闻。
“你们认识我爹?”少年忽闪着大眼睛,终于忍不住的问了。
妇人却用手肘碰他一下,他很懂事,马上闭了口。
“那首诗从哪里听来的?”
妇人一改白日里的泼辣形象,只端坐在那里,声音也不似吵架时那样刺耳,反而有些柔和的问。
这个样子,倒让云舒觉得,与姜柏松的描述有些相符,看着温柔多了。
云舒说:“我叫沈云舒,因姚桐死亡一案,被诬陷入狱,才放出来不久,我想你应该听说过这个案件。”
妇人点点头。
云舒接着说:“在牢里,姜柏松就关在我隔壁的牢房。他很思念你们母子,因他对我有些照顾,所以我出来后,便想着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