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和沐将军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沐将军一脸轻松,亲自把云舒和青衣女子送出沐府大门口,再哼着军中战歌,唤来护卫,去街市采购。
他盘算着买些物件送给夫人和子女,当作弥补。
出了沐府,云舒两人又坐上来时的马车,谨慎起见,她要求马夫七拐八绕,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行到水云间后门。
两人下了马车,支付了租车银两,才进入水云间。
水云间的前堂是卖服饰的铺子,热闹嘈杂,后堂属于南宁知私人空间,幽静私密。
此时后堂只有云舒和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取下青色面纱,露出真容。
正是南宁知。
南宁知说:“沐将军的心结已经解开。”
云舒道:“你的功劳。”
南宁知:“我告诉他,宁知活着,心已释然,不愿被打搅,希望他也能放下。其次,宁府那夜注定覆灭,所以不关他的事。”
云舒:“实话让人痛心,可那就是事实。”
南宁知挑了挑眉,嘴角勾笑说:“宁知的任务告捷,该南宁知出场了。”
云舒眼望着他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她才离开这里,去往王府。
南宁知进了房间,换好衣服,拿出一只火盆,点燃,燃烧旺盛了,再拿出存留的那半只虎头鞋,扔进火盆,眼看着它一点点燃尽。
而那只木簪,被他当作宝贝,小心翼翼拿起,收进一只木匣子里,不偏不倚,摆在正中心位置,最后慢慢合上盖子。
他觉得合上盖子的那一刻,仿佛把过往也一同埋藏了进去。
......
云舒到了王府,看见冷誉早已等候在门外。
冷誉见了她,只敷衍的叫了声沈小姐,就故意快步在前带路,她也只得急步跟上。
他引着她来到一个陌生的书房。
上回她来王府为王爷诊病时,光顾的并不是这个书房。
不知是不是冷誉看出她的疑惑,带点小情绪的解释道:
“与上次不同,这个是王爷的私密书房,除了我们和沐公子,还没有其他人进去过,你算是走了滔天大运。”
他并没有要云舒回答的意思,刚一说完,就有节奏的敲三下门,停顿一下,说:“爷,沈小姐到。”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他才打开书房门。
待云舒迈进去,他再关上门。
从敲门到关门的整套动作,很有节奏,就像专门训练过一样。
云舒向书房里看去,不仅有王爷,还有沐斯年。
一见她进来,沐斯年洒脱一笑,对王爷告别:“瑾,大夫来了,该我走了。”
沐斯年走到她身旁时,转头对云舒说:“说道做到,是个女子汉,哈哈......”
他笑哈哈的摇着那不和谐的团扇,出去了。
云舒再向王爷看去。
只见王爷坐在供临时小憩的床榻上,倚着床头,一条腿支撑在地面上,歪着脑袋,没有言语。
她瞧着他时,他也在看定她。
云舒向来不惧被人注视,然而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被两只有故事的眼睛紧盯,使她莫名产生一种怀疑。
不明何意,怀疑对方有歪心思,认为对方想从她身上索取些什么。
于是她心中保持警惕,面上却从容淡定。
忽然,王爷动了,闪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