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独孤钰说:“献殷勤。”
指着沐青说:“有点良心,但不多,连衣服也一块给,才叫大方。”
“沐青也是女子,怎么可以给衣服。”棠岐反驳道。
景容没有回话,瞥一眼南宁知,没有点评,就慵懒的转回头去。
云舒摸着头顶的四顶草帽,再看看沐青三人被雨水打湿的发髻,和落汤鸡一样的形象,没有犹豫,取下草帽,亲自一一为他们戴回去,“人人有份,你们为我好,我也为你们好。”
“暴雨中站着不走,你们绝对是头一份,跟你们一样傻的,还有那疯子,她正不顾暴雨,带人杀来呢。”景容看向云舒,接着说:
“虽然杀官兵有风险。不过只要你开口,我都能杀,包括那疯子,不过你要亲手为我洗狐裘......”景容还在慵懒的提条件。
“快跑!”云舒留下一句话,脚底抹油,先闪人了。
她的逃跑举动,使南宁知很意外,却也紧随其后。
沐青和独孤钰回过神来,也跟上去。
棠岐胡乱擦了把脸上雨水,视线不再受阻,能看清前路,也拔腿追过去。
只留下不可思议的景容,他拍了拍毛毛领上的雨水,慵懒的跟上,还不忘高声对云舒说:“要给我洗狐裘。”
沈雅静望见他们都逃了,指挥着官兵,加快步伐追过去。
还不忘大声威胁道:“沈云舒,你是杀人犯,是凶手,杀了我大哥,还杀了我父亲,我不会放过你!杀我全家的仇,我一定要找你报!”
“你说是就是吧,狠话谁都会说,有本事就来追我!”云舒一边跑,一边回头气沈雅静。
沈雅静明明看见是谁杀了沈凌怀,依旧把罪名扣在她头上。
所以她对沈雅静多说无意,不如让沈雅静干生气,还拿她没办法。
一来杀官兵是重罪,沈鹤还是爱兵如子的将军,森柔也心疼兵丁。
二来云舒在现代就很敬重军人,凡遇到大灾大难,冲在百姓前头的,永远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所以无论如何,哪怕在这个古代,她都不会轻易对官兵动手。
此时也没有到必须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相信,只要进入皇城,沈雅静便不敢这样嚣张追杀,这些官兵也没有理由,再跟她拼杀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这是她第一次跑的这样狼狈。
跑着跑着,她看见前方又出现一群骑马的官兵。
这一刻,身后有吵嚷的追兵,前方有不清底细的另一伙骑兵。
她只能停下脚步,面对着前方的骑兵,打算先看看情况再定。
她被雨水彻底淋湿,衣服紧贴在皮肤上,玲珑有致的身形,暴露出来。
加上冷漠的面容,犹如一朵出水芙蓉,清淡又绝美,让人只要过目,就难以忘怀。
使最前排骑兵的目光,全注视在她身上,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正在此时,骑兵中有一个人从马上跃起,朝云舒飞来。
云舒仰头看去,认出是王爷。
王爷在空中打开白色的油纸伞,从云舒头顶,直直落下,准确的落在她身侧。
一把伞,两人共用,一同遮雨。
他有意无意的,用身体半遮挡在云舒身前,还用眼神告诫那些眼珠掉在她身上的骑兵。
骑兵不敢放肆,赶紧收回视线,朝左右两边,漫无目的的望去,试图从眼睛里,把云舒彻底抹去。
王爷满意了,转头对云舒说:“大雨天,不适合你。”
“我们也不适合啊,都被浇透了。”棠岐听见了他的话,喃喃道。
不过没人有空理会他。
“大雨天,难道适合你?”云舒反问道。
王爷对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论,不放在心上。
只是转过身,对着后面临近的官兵冷声道:“你们都是守城兵,没有旨意,擅离职守,乃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