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一把推开他,朝那位置走去。
在她眼中,这位置上的桌椅就像沈云舒一样,恨不得除之后快。
于是她拿起笔墨砚台就摔,抓起纸张就撕,撕一下不解气,直到撕成碎片才嫌弃的扔掉,换一本继续撕。
被她这样一折腾,云舒的桌面干干净净,原本整齐摆放在桌面的笔墨纸砚等物品,全部毁坏,残物散落一地。
还不解气,又叫人砸碎空荡荡的桌子,把椅子大卸八块。
临走前还补上几脚。
长明暴躁时,没人敢上前劝阻,长明负气离开后,也没人来收拾残局。
只有赵启鹏傻傻的走过来,低头看着一地残物,心疼的叹口气,“我的医案白抄了!比试也遥遥无期了!”
他蹲下去,一片一片捡起他抄写的劳动成果,每捡一片,心痛一下,我足足写了三天啊!
云舒一进来,就看见赵启鹏蹲着捡拾东西,而他身边,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桌椅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拆成零碎的木块,碎纸散落一地,砚台破碎,墨汁喷溅一地,毛笔柄和笔毛硬生生被迫分离。
这什么情况?
又见赵启鹏身边有个太医弯腰捡起一只凳腿,赵启鹏及时拍打那太医的手,将凳腿打掉,还勒令其放下,催促其走开。
云舒听过大家叫他李太医。
“管什么闲事!我就要拆的一点不剩,有本事就去告状,当我怕她不成!”李太医又捡起一只凳腿,用力敲打残破的木块,使那些木块更加碎裂。
赵启鹏一直低着头,不知云舒进来,李太医专注于搞破坏,没发现云舒已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
他破坏完,满意的丢下凳腿,回到其他太医们中间去,有个人跟他低语几句,他便看向门口,一见那里站着云舒,他挑衅一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云舒左右看了看,别处完好无损,只有她的位置被洗劫。
谁干的?
她认为在李太医破坏前,应还有别人。
带着疑问,云舒蹲在赵启鹏身边,陪着他一起捡碎纸,“发生了什么?”
赵启鹏突然听见云舒的声音,吓一跳,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来唉声叹气:
“我白白抄写了三日。”猛地瞪着云舒,伸出三根手指,“整整三日,三日啊!就这么没了,都是我的心血。”
云舒:“......”为啥他比我还激动?被破坏财务的难道不是我?
赵启鹏捧着碎纸默默站起,又铁石心肠的扔掉,拿来扫把打扫干净地面,捡走被大卸八块的桌椅,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摆好笔墨纸砚,重新抄写医案。
云舒:“......”
她扫一眼四周观望的太医,后者纷纷别开脸,没有为她解答之意。
太医院进入新人后,这里已经没空桌椅了。
她寻摸一圈无所收获.
不得不开口询问,“去哪里拿桌案?”
回复她的是一片寂静。
大家各自找事做,就是不理她。
“呵!好!不说话是吧!”
云舒扫射一遍室内,看似随机挑选一套桌椅,搬走上面的物品,放到旁桌上,问也没问,就搬到自己的位置上,无视旁人诧异的目光,坐在新椅子上,看起医书来。
这套桌椅的主人就在屋内,眼巴巴看着云舒搬走家当,回过神来,才想起指责她,“赵启鹏说的没错,你就是老鼠屎,明目张胆偷我东西,看我不......”
云舒瞪过去的冰冷眼神,打断他的豪言壮语,这位失去家当的人就是李太医。
李太医被云舒盯的浑身一颤,总觉得云舒的眼神带杀气,会冲过来宰人。
云舒嘭一声,把书摔在桌上。
这声响又把他吓一激灵,死活说不出未说完的威胁话。
大家都等着看她进一步表现。
谁知,她起身走出去。
懒得理这些无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