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茫然的看向门口。
太医们表情更夸张,周院判认为自己听错了,才过了一夜,被所有太医和神医诊断为解不了的毒,竟然被她治好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让他们进来!”皇上发话了。
太子先走进来,“儿臣给父皇和母后请安。”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来回转。
韩瑾和云舒紧随其后进来,都没人关注了。
“快起来!你病好了?”看见太子生龙活虎,皇上的脸色终于多云转晴了。
“回父皇,儿臣好了,有沈云舒的功劳。”
皇后仔细打量自己儿子,又问一遍,“你病好了?”
“对,儿臣好了,请母后放心。”太子响亮的声音传进皇后耳朵里,别提她内心多高兴了,脸上却保持端庄。
这时,大家才留意到云舒和韩瑾。
两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倒还挺登对。
云舒见皇上看过来,便跪下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韩瑾站着问候:“韩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云舒站在韩瑾身旁。
皇后想到周院判方才的猜测,便质问云舒,“沈云舒,你用什么法子救的太子?连神医也解不了的毒,你是怎么解的?”
云舒脑子飞速旋转,想了个理由,刚要开口,韩瑾却抢先一步。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沈云舒救回太子,还有错了?”
皇后:“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医术竟然超过神医,还超过行医几十年的老太医们,这如何解释?”
韩瑾上前几步,绕过皇后,直接对皇上陈述:“神医也年纪轻轻就被皇上招揽在近旁,臣也十多岁就上战场,太子殿下十多岁就参与治理国事,臣认为,只要有本事,年龄不是问题。”
皇上点点头。
皇后还要再说,太子却开口了,“母后,沈云舒刚刚救了儿臣,儿臣这才捡回一条命。”
韩瑾又看向皇上,“皇上,三岁小儿都知道报恩,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却用毒虫害人。”他举起一个瓶子,“皇后用此瓶之物,差点害死能救活太子的沈云舒,臣如果没记错,陛下严禁在宫中私用毒物,但一国之母却用在了臣子身上,臣大为震惊。
若放任不管,恐怕宫里会人心惶惶,毒物泛滥,臣担心有招一日会危及陛下安危。还请陛下严刑制止此等行为,还皇宫及朝堂一片安宁。”
皇上看了看辛苦打理后宫的皇后,“瑾王严重了,此事虽发生在皇后寝宫,但未必跟皇后有关。”
韩瑾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似乎化身为忠肝义胆,誓死进言的御史,“就算皇后不知,也有失察之则,若后宫人人都学此举,用毒物害人,又让陛下的子民,如何安心将儿女送进宫中?
陛下膝下子嗣本就不多,应该更加注重安危才对,怎可对这种毒害一事放任不管,陛下莫要寒了天下人的心才是。”
皇后怒瞪着他,“瑾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韩瑾看也不看皇后。
皇上见韩瑾丝毫没有让步之意,便大手一挥,“皇后失职,致毒物流进皇宫,罚俸禄一年,在寝宫思过,管理后宫一事,暂由贵妃负责。”
皇后辩也没辩,向皇上告辞,愤然退了出去。
她走后,太医们更没人再提云舒。
皇上让太医们离开。
再问云舒,“沈云舒,你救了太子,功德无量,想让朕怎样赏你?”
云舒把提前想要的好处说了出来,“臣曾在庵里度过十年,对粮食有特殊的感情,见师太们辛苦种地收割,那时臣病着,得她们照顾,当时就想,若一日得了机会,定要将自己种的粮食卖到各处,让每个人都能用少量的钱,吃上好粮食。所以臣恳请皇上允许臣的铺子成为黄商,可以售卖食盐和粮食,圆臣儿时的梦想。”
“胃口倒挺大!”皇上语气明显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