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宾客按部就班的落坐。
太子和瑾王也来了。
待皇上压轴,领着长公主进来,大家恭敬的请完安,宴会才得以开始。
先是歌舞表演,再就是众卿家向皇上敬酒,向长公主这个主角敬酒,当然,太子和瑾王也是不能遗漏的。
云舒像个墙头草,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大多数人敬谁,她就敬谁。
才不管是哪个派系。
她今日就要做个合格的乌龟,把头缩起来,绝不做被抢打的出头鸟。
那么随大流,当乌合之众是她最好的选择。
但她眼神没有离开沈月婵身后的奇怪丫鬟。
此时,那丫鬟正跟着沈月婵出去。
云舒也以去茅厕为借口,跟了出去。
其实她可以让随行来的子依去跟踪,但这里是皇宫,子依一个丫鬟行事不方便。
只有她这个官家之女才合适。
就算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也有的是理由辩解,皇上也会原谅她这个身兼数职,初来皇宫不久的官家之女。
云舒跟着她们来到一处偏僻角落,距离有些远,听不清她们在小声嘀咕什么,只隐约听见最后几句稍微大声的话:
沈月婵:“有长公主会为你做主,你尽管放手去做。”
奇怪丫鬟:“我要陷害我之人不得好死!”
她们交换了手中纸包。
沈月婵:“宫外的东西带不进来,这是长公主给的,我现在交给你,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就看你自己了。”
然后两人又换了个地方。
是舞姬的暂住地,有众多舞姬在里面准备,随时等待召唤。
等沈月婵再出来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个奇怪丫鬟不见了。
云舒当下了然,便也返回了宴会。
宴会还在继续,众人你你敬敬我,我敬敬你,场面话一套一套,哪怕叫不出名字邻座两人,也像亲兄弟一样熟络的寒暄。
女眷倒拘谨很多,大多端坐,笑不露齿,喝酒全靠抿,抿一口进嘴,至于有没有喝进去,只有自己知道了。
她觉得女眷们有些雷同,坐姿雷同,眼神雷同,表情雷同,就连说话都雷同,不管长相如何,都捏着嗓子,柔柔的说话。
这成了女子的标配。
沈月婵并不跟云舒一家人坐在一起,而是坐在长公主附近,足以看出她的待遇不同。
她虽没有雷同的标配,差别却只在表情上,让人一看就是高冷的样子。
在整个宴会上,很扎眼。
她从始至终,看也不看沈家人,仿佛她并不属于沈家。
随着她跟长公主耳语几句,长公主又向皇上进言几句,皇上就下旨让舞姬进来献舞。
舞姬还没进来,长公主先端起酒杯,一身雍容华贵,很有皇家威仪,她冲着众人高声道:“感谢各位与会。”
话音一落,众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双手举杯,客气附和两声,在她抿一口之后,男人都干了,女眷都默契的抿一大口。
舞姬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