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有病!谁要杀人?我父亲身居高位,你们父亲只不过是个不通笔墨的武官,沈十安更是连个官职都没有,你也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太医,父亲比我不过,你们更比不过,你们最好照照镜子,有什么值得我窥视的?还我杀人!狗屁!”
江玉郎气的吹胡子瞪眼,说出“狗屁”二字的同时,喷出一大嘴口水,还好云舒及时抬手遮挡,才将那口水阻挡在脸外,只可惜了她的嫩手,平白多了一层外人的口水。
以往管教儿子言行的江相爷,此时却默不作声,像是默许了儿子的无理行为。
云舒抽出衣袖里的手帕,轻轻擦拭掉手背上的脏口水,再用力摔在江玉郎脸上,“说话注意点!”
一把扒拉开面前不服气的江玉郎,看向麻木的府尹,大声说道:
“江玉郎及其同伙五人,用锋利的指甲挠花沈十安和文曲德两人的脸颊,让他们生生破了相,大家都知道,完好无损的脸蛋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女人破了相,无人可嫁,没人愿娶,要么孤独终老,青灯古佛,要么已死明志。
而男人呢,虽然不会同女人般凄惨,但无法考取功名,不能为官,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生苦读诗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凭学问来报效国家,沈十安和文曲德,日日在书院求学苦读,为的也是报效国家的那一天。
可是如今,他们的美好前程就断送在江玉郎五人手中,是他们毁了沈、文二人的将来。
我有理由相信,他们就是要用看似打架的手段,隐藏暗害二人之心。
现在他二人破了相,不能当官,学习还有何用?
难道不是一种特殊的杀人手法吗?
幸好有好心的兄弟姐妹和长辈们,及时阻止了这场谋杀,才使得江玉郎杀人未遂。”
她说着说着,忽然转向江玉郎,痛心疾首道:“你小小年纪,好狠的心呐!”
江玉郎被她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
被她赞美的那些兄弟姐妹和长辈们,就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中间,听了这句提及,脸上有了光彩,纷纷为她叫好。
屁股挨了板子,趴在地上的文曲德,也不禁跟着大伙一起起哄。
只有江相爷沉着脸,眼睛里布满阴郁,“审案讲求的是证据,你可有人证物证?不要在府衙里兴口次黄!”
“相爷不要着急。”她看了眼为她叫好的百姓,“不知各位可否来做个见证?”
“好!”
几个人踊跃举手示意。
就当他们要挤出人群作证时,江相爷一个冷眼扫过去,什么也没说,却足以让他们体会出满满的警告,随即收回手,缩着头,默不作声,仿佛刚才举手的人不是他们。
眼见证人没了,云舒也不急,她本也没打算那些路人说出对她有利的证言,就是想让他们把事情的原委再复述一遍。
既然选择自保,她也理解。
没有就没有吧,无伤大雅的。
“怪不得人人都想为官,还要做高官,原来做高官就是好啊!”她感叹了一句。
没有指名道姓,但懂得都懂,这句话就是对江相爷说的。
后来府尹又问了些打架细节,确认沈十安打了江玉郎,也证实了江玉郎五人挠了沈、文二人。
云舒的歪理都知道是歪理,却也找不出不合理之处。
听着还挺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