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往村子外走去,这时刘捕头突然开口:
“唉——李捕快,你有发现村子周边,除了人还有那有些动物尸体比较多吗?”
“动物尸体?好像没有,不过这方圆几里的倒是很安静,除去那些还活着的村民,没怎么见着活物。”
在这桥下村也待了有几日了,听见的尽是村民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鸡犬猪鹅早就死绝了,它们的尸体也不知道是埋了还是进了谁的肚子里。
“不太对啊,按理说疫病多发生在暑夏时节,可这都三九天了,怎么还能生起这么严重的病气。
况且这病气都得有个源头吧,这村子才有多少人,周边也没个古墓啥的,不至于是从死人身上得病的吧。难不成是动物身上传来的,那也不见是哪种动物的尸体啊……
得想办法搞清楚谁是第一个染病的人!”刘捕头若有所思,现在头脑也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渐渐有了思绪,不似刚来时那般慌乱。
饭要一口一口吃,病要一点一点治。着急也没用,反正现在自己二人是出不了这个村子的……
“吁——”
马夫急匆匆将马车唤停,牢牢攥紧手中缰绳,勒的瘦马口如白沫,差点翻起了白眼。
自出城后,为了早日到达桥下村,几人一马一刻也不敢歇息,争分夺秒,愣是把两天的路程缩短到了一天。
收起手中的鞭子,马夫朝里面的人拱了拱手:
“两位大夫,前面再走三里路就能看见桥下村的石碑了,老夫就送二位到这里了。”
“好,多谢了。”
丘墨竹下了马车,连忙扶着受了不少苦的老大夫下来。两人身体都不算好,十来个时辰的颠簸差点拆了他们骨架。
二人相互搀扶,摇摇晃晃地拜别车夫,步履蹒跚,衣衫不整的样子跟受过天大的蹂躏似的,怪凄惨的。
好在有早一步骑马赶到的捕快们在前接应,否则二人还没染上疫病呢,就先倒在路上了。
李无华站在村口,与刚来的六扇门的兄弟们以及官府衙役做好交接后,闲来无事, 揪着地上的杂草打发时间,等着剩下的人来齐,然后听郎中们的吩咐再行事。
就在她把村口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上的土都松了三遍时,村外终于有了动静。
“墨竹兄!”居然是自家的丘郎中,李无华兴奋地朝远处被搀扶走来的人摆手呼唤道。
“无华——”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萎靡的丘墨竹瞬间来了精神,靠在右旁捕快背上的上半身直立起来,酸软的双腿重新爆发出力量。
他着急地快步走向对方,眼中流露出的关心仿佛化作实质,“无华,你没事吧,这几日待在这里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感觉身上什么地方不对劲?……”
拨弄着李无华转了几圈,直到抬头看见她眼中迸发出精神如常的神色,丘墨竹这才放下了心,停下了唠叨。
“啊,对了,这位是济仁堂的老大夫,我们接下来在桥下村一切都要听老大夫的吩咐。”丘墨竹这才回想起了身后的人,跟李无华介绍道。
“老大夫,这位便是我阿弟,李无华。”
李无华一直以男装示人,行事确实方便些,所以问安堂的人索性就对外称作是三兄弟,省得别人看到李无华这副模样又得问东问西,扰人烦。
毕竟她这身材,这力气,这大大咧咧不讲礼节的狗性格,若是对外说是名女子也没人敢信。你看王二狗与他们生活了这么久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对王二狗来说,说李无华是女子,还不如说她是丘墨竹的儿子来更让人信服。
“嗯。”老大夫点头示意,“我们赶快进去看看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