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没完,就满身怒火的出宫了。
一场宴会下来。
江行川的心情如过山车,久久都没法平复。
第二天,他按捺不住性子,去找了安郡王。
安郡王信誓旦旦。
“你且回去安心等着,既然公主府将宝压在你身上,就绝对不会让你愿望落空。”
接下来的几日。
江行川再一次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虽然有万民伞在前,可吴陈氏当街自戕明显更容易让人议论。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就在那,那个血呦,稀里哗啦的可吓人了!”
“那妇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纵然死了夫君和孩子,还有大把的好年华,怎能就这么死了呢?”
“说是精神失常了,谁知道呢?”
众人议论纷纷没多久,舆论就开始被人有心引导。
“要我说,怪就怪那个吴家娘子,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一介民女也想攀附上侯府,异想天开啊!”
“没错,就那种心性就算是嫁到侯府,也是个搅家精!”
“是啊,自己不检点也就算了,还连累了自己的父母接连亡故,简直是个祸害!”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
吴月珍俨然变成了一个攀附高门,爱慕虚荣的不孝女。
而吴陈氏和其夫君这对夫妻更是被人议论是非不分,是少有的糊涂父母。
芷兰院。
白秀青听了这些流言,愣了好久。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先是苦笑一声。
“川哥哥果然厉害,这种危局都能让他解决的这么好。”
而后脸上又浮现出快意。
“这样也好,吴月珍那个见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卑贱商女,也妄想攀上川哥哥?活该她被那土匪破了身子......”
说到这,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戛然而止。
她猛地看向一旁的彬儿。
却见对方正背对着她全神贯注的擦拭桌椅。
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川哥哥说的不错。
事关重大。
她不能再话多了。
若万一被人知晓内情,川哥哥的筹谋也就要落空了。
彬儿虽然并未回头,却将白秀青的自言自语听的一清二楚。
事关吴月珍,她明白此事重大。
寻了个借口,匆匆来了听雨轩。
陆宁听完,沉默良久。
不管是江行川还是赵宇等人从未说过吴月珍是被谁破了的身子。
白秀青却一口咬定那人是土匪。
范老七来信说过,江行川在任期间和匪寇有勾结。
莫非是江行川在从中牵线搭桥?
她一时想不通,只能嘱咐彬儿。
“这几日若世子去了芷兰院,不管他和表姑娘说了什么,你都要留心。”
说着,让云岚递给了她两片金叶子。
彬儿见陆宁如此大方,笑的嘴都歪了。
“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全力以赴。”
遗憾的是,还未等来彬儿报信,宫里的圣旨就到了。
江行川在任期间勤政爱民,尽心职守。
圣上龙颜大悦,封其为刑部从五品员外郎。
从七品外放县令到从五品刑部员外郎,江行川相当于连升多级。
刑部员外郎虽然只是从五品,却是握有实权的京官。
很多时候甚至比一些外放的三品官都要得脸。
此外,刑部的员外郎向来都是刑部尚书的心腹。
江行川走马上任,就能攀上刑部尚书这位有实权的朝廷重臣当靠山。
圣旨一出,昌平侯府全府沸腾。
唯有陆宁,心情格外沉重。
当然,事情远没有结束。
就在圣旨下达后的半盏茶。
云竹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听雨轩。
“小姐出事了!”
见她满脸泪痕,陆宁心头一跳。
“出了什么事?”
“小姐,范叔告诉我,范老七在泉州被人追杀,下落不明,已经失踪了三日了!”
云竹哽咽着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这是他遇害之前寄来的信。”
看着信封上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陆宁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压下纷乱的情绪,打开了信封。
当看完吴月珍事件的始末时,她死死的捏住信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江行川!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