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亭子里，两个赤条条的人影子纠缠在一起，呼吸粗重，欲生欲死。

欲火燃得太旺，李温恭根本不能自拔，忘情而陶醉。

而李思宁，香汗淋漓。

风轻轻拂来，凉凉地贴上肌肤，稍微清醒了几分，扭过头就见不远处突然之间多了一群人，忙不迭推开李温恭抱起地上杂乱扔下的衣裳躲在了石桌下。

李老爷气呼呼地走近，刚要命人抓起来却发现有些不对。

再走近一瞧，竟是自己的大儿子李温恭！

此时两位姨娘与一众少爷小姐都已来围观看热闹，大夫人徐徐走近，当认出自己的儿子李温恭时，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即便晕了过去。

“孽子！”李老爷恼羞成怒，对身后的下人一挥手道：“都给我滚！”

下人们纷纷离开，可姨娘与少爷小姐们都不肯走，谁都不敢相信李府堂堂嫡长子李温恭竟会半夜三更在府中行污秽苟且之事。

“你，给我出来！”李老爷对藏在石桌下的李思宁吼道。

李思宁匆匆套好衣裳，从石桌下爬了出来，吓得浑身发抖，“爹……”

“你们！”李老爷气得岔了气，差点当场倒下，幸得二少爷李钰扶住了他。

李温恭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爹，我们……我们……”

二姨娘这才瞧清楚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双眸瞪得老大，大步走过去就是一巴掌裹到李思宁的脸上。

“你这个不知检点的丫头，竟做出乱伦之事，你是为娘这一生的耻辱！”

“娘！”李思宁哭得梨花带雨，“女儿跟大哥，是两情相悦！”

“放屁，明明是你勾引我的！”李温恭立刻申辩，面容扭曲地爬到李老爷面前，“爹，就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身为李府嫡长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妹妹，况且、况且她还是个留着卑贱血液的庶女！”

屋顶上，李尚香拉开唇角悄无声息地笑了。

这场戏，真是精彩。

另外一片屋顶上，莫恒远远望着李尚香，虽然距离远，他却能感觉到她在笑。

那笑像一朵散发着香气的罂粟，深深攫着他的呼吸。

夜，漆黑的颜色要压得人喘不过气。

空气是凝滞的，李思宁在绝望中挣扎着抬不起头来。

明明就是李温恭让她来的，一来他便抱住她，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迫不及待地撕开了衣裳。

这是李府，她也害怕被发现，所以刚开始是推拒的。

可她抗拒不了他如雨点般密集的吻，抗拒不了自己很久以前便对他滋生出的世人所不容的情感。

所有人都在用盯着一团恶心的下等生物的目光盯着她，她成了母亲的耻辱，成了整个李府的丑闻，她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别人的羞辱与唾弃。

她这一生，算是完了。

一扭头狠狠撞上石凳边角，鲜血染红石凳，流到地面。

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李温恭大骇，蜷缩着颤抖不止。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夜风里，李尚香冰冷的笑渐渐凝止，藏着丝丝尖锐的目光射向在场的大夫人，最后落到李思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