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话未说完,便见那女子已醒了过来。
“刚才……是!就是这种感觉,只不过……”
“只不过我并未尽力压制你的意识,你即是被这种法术所骗,那凶手定是风家少爷无疑。”子吉缓缓答道。
“诸位神仙,还请为小民做主啊。呜呜呜……”
女子听到是风少作恶,又哭了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我们倒也并非神灵,只是懂些法术罢了。
要惩治那恶少倒也不难,不过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恐无分身之力。”子吉见事情已经清楚,便如实相告。
“若不将其捉拿,村中定还会有人遇害,还请大神救救大家!”女人倒是善良,事已至此还想着他人。
“却是他们要将你置于死地,你又何需诸多顾虑。”子吉反问道。
“村中老少何曾知晓有此法术,又怎知实为人祸,平日待我亲如家人,我又怎能置之不理?”女子倒是深明大义。
“说起老者,村中可有一持杖老者?
经年杖上挂有葫芦,身体消瘦,约莫七尺来高,慈眉善目,微有驼背,年约八九十岁。”侯金见状急忙追问道。
女子听后苦思一阵,摇了摇头道:
“村中确无此人,老者七八,皆是花甲之年,无人持杖。”
“既然如此,你所言之事我等议过再论。”
子吉说罢示意子余移步讲话。
“小宗主,你看我们该当如何?”子吉毕恭毕敬地问道。
“事情虽然已基本明了,但那人似乎也是实力非凡,你们有多大胜算?
圣爷说不要多生事端,如果你们因此惊扰了村民,又打算怎么脱身?
更何况,这禁术你们也会吗?”
子余对子吉的实力有所怀疑,见他使得驭魂术,又想起临行前禁书才得以解封,便觉得有些蹊跷。
子吉惶恐,赶紧如实相告:
“宗主恕罪。
驭魂术绝非偷学而来,是先前修练时偶然领悟,又听宗主讲起禁忌之书的妙用,这才得以更进一步。
而且我也没有能驱人行动、驭人言语的能力,只是扰乱了他的灵力运转而已。”
子钧也跟着解释起来:
“诚如子吉所言。这禁术虽然厉害,却都是源自于日常修炼时的领悟。
平日里大家修练也能有所触及,只是没去主动修习而已。
要说起来,子坤救你用的才是真正的驭魂之术。我们就无法与他相提并论了。”
子余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与兄长的驭魂术是丰长老所教,和你们也确实不同。
我记得丰长老说过,魂力和灵力也是一对阴阳组合,就像圣灵和恶灵一样不可分割。
所以他教给我们的驭魂术是以魂统灵,又以灵驭魂,主要是吸纳魂力和救人用的。
这些是丰长老的原话,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其实这驭魂术虽然门类繁多,却都是一脉相承,只是子余资历太浅,还没能灵活运用罢了。
他本以为自己短时间内已经有诸多进步,天赋确实高于旁人,现在看来差距依然很大。想到此处,便不免有些沮丧了。
几人见状迅速作出回应:
“承蒙小宗主指点,我等受益匪浅!多谢小宗主,多谢丰长老!”
“如果小宗主担心多生事端,倒是还有另外一个法子。”
子钧也想趁此机会展露一下身手。
“什么法子?”子余忙问道。
子吉没有插嘴,静静地看着二人对话。
“入魂。”子钧答道。
“怎么做?”
“入魂算是驭魂术的入门了,不过他却有另一个妙用,那就是与对方对话。”
“这我也会,就是灵跃嘛。”子余惊讶地说道。
“却不止如此,灵跃与人对话多少需要些共鸣,如遇对方抵触便无法实现。”子吉微笑着补充道。
“哦。”子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事就交由我与子岳处理。”子钧主动领命。
“可只是与他对话又有什么用呢?”子余疑惑道。
“若他也是修行之人,定能以此知晓我们实力。我们只要给予警告便是,料他也不敢再生事端。”子钧自信的回答道。
“好,你们要格外小心,快去快回。”子余嘱咐道。
“是”。
夜色越来越沉了,村子里的灯火已全部熄灭,幽静的山谷里寒气逼人。
冷风扑面而来,残缺的月亮洒下点点银光,像星尘般落在远处的山脊上。
前路仍旧漫长,但这群同伴却格外可靠,远方的故乡,是否依然安详、明亮。
看着眼前的场景,子余心里又开始想家了:
谢谢你!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