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铁上,张山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想心思。
他往空间储水坑里蓄水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只有在家的时候,才能够做这件事,但只要在家,他就会开着水龙头不间断地往水缸里放水,然后将水收进空间。一个月下来,照理说,两个储水坑怎么着也该满了。
早晨出门前,他进空间查看,又拿卷尺量了,小的储水坑,水面始终停留在距离地面80公分不到一点的位置。大的那个,水更少,只有浅浅一层。开始,张山没注意,一个星期前,才发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对。
张山先是疑心水没能成功地引入储水坑,撒到别的地方了。但张山仔细查看了空间每一个地方,并没有发现水渍。他现在空间里都是纸箱,如果遭水淋了或者被浸泡,应该还是很明显的。
于是,张山怀疑是不是储水坑本身漏水,毕竟他只是就那么挖了两个坑,并没有做防水涂层什么的。为了弄清楚,张山记下了水位线,然后一星期都没往空间里蓄水,想看看水位会不会下降,会下降到什么程度。可查看了几次,水位线一直没动。这下让张山犯了难,是继续等待,看究竟漏不漏水呢?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接着往空间里蓄水?一个时间成本,一个物质成本,都有点伤不起。
最终,早晨临出门前,张山一咬牙,打开了近50瓶15升的矿泉水,全都倒进小的储水坑。因为着急赶火车,张山没用卷尺测量最后的数据,只匆忙看了一眼,感觉水位似乎依旧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
张山合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想到接下去几天都不能进空间,张山忍不住有点小烦躁。调整了下心绪,张山扭头看向窗外,一片片农田飞驰而过,火车隔一会儿就要进入一个隧道,频繁进出,耳朵就跟坐飞机似的,耳压升高,隐隐作痛。张山这次去的城市,从地图上看,距离不算很远,但高铁没有直达车,要到西江省府换乘,而且换乘站还不在同一个地方。坐了5个小时高铁,打出租赶到火车西站,又坐了1个小时20分钟的高铁。出了高铁站,离目的地还有30多公里。没有地铁,站厅里有个汽车客运售票点,看大家都在排队买票,张山也买了张票。
下午4点多,总算到了对方公司帮忙预订的宾馆。张山放下行李,和对方联系了下,约好明天上午见面,就出去转。宾馆是在一所大学里,不知道是在维修,还是新建,周围到处都在施工,道路倒是很宽敞,作为校园内部道路,甚至有点太宽敞了,感觉都不像是为了行走方便,而是为了圈地。靠近校门,一个池塘已经干涸了,底部一滩疑似蚊虫孳生的乌黑浑浊的水,四周的杂草长得有一人多高。
学校周围冷冷清清的,没什么能逛的商店,张山搜索了导航,坐公交去了距离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张山将登山包塞进储物柜,此次出门,张山行李箱里,除了洗漱用品,其实就一个打掩护用的登山包。
现在超市,全国大约都是一个模式,张山转了转,很多东西价格比张山所在城市还要贵些。张山买了春丝面条、米粉。五谷杂粮区,黑芝麻不错,张山看了眼产地:进贤,于是也都拿了。转到鲜肉柜台,有人在争吵。
“这肉,帮我切成小块。”一个年轻女子对柜台里卖肉的中年女子说。
“不能切,不切的。”
“怎么不能切,大家不是都在切的吗?你不切,我回去怎么烧?”
“不行,我们没这业务。”
“你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切小块,这么贵的肉,到门口你又不要了,我怎么办。”
“不要,我干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