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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具尸体,两颗头颅被抬下,公堂之上除了平添两抹殷红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那般寂静无声,依旧是那般落针可闻。
可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似乎也有,此前还有些小心思之人,此刻已然没有了那些想要蒙骗过关的小心思之人。
“哎,可惜了,实在可惜了,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本官本来也不喜欢杀人的,怎奈何,怎奈何,他们居然撒谎,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那县令老爷说着,随后又指向一人,开口道“你,对,就是你,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家住何处?”
“草,草,草民,草民姓孔,孔愣子。”
“孔愣子?”知县老爷听着如此莫名其妙的名字,心中有些许疑惑,可却也只是疑惑,因为在此前那杀鸡儆猴之下,他相信没人会冒着大不韪从而撒谎。
不过县令老爷只是有着些许疑惑,可如此细微的神态转变,却让这位这自称孔愣子之人如坠冰窟一般,慌不迭地解释道“大人,大人草民没有撒谎,草民确实就叫孔愣子,草民家中爹娘死的早,算命先生说我克亲,说是名字取得不好,太大,命格压不住,所以算命先生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本名,本名叫孔天翼。”
“哼,哼,呵呵。”那县令老爷听着这孔愣子这么说,不禁失笑道“好好,好好好,你倒是坦诚,年龄几何?家住何处?”
“草民,草民今年已然三十有三,起先年幼,寄住在叔父家中,奈何婶子看我在家糟蹋粮食,叔父拗不过,给了草民十枚铜仔,让草民出门落脚,现在草民在城内快马客栈打杂。”
“好,既然你居住城内,那么你知道徐家少爷,徐桀秋吗?”
“草民知道,徐桀秋………………不不不,徐少爷是城中徐家少爷。”
“好,既然你知道,那么本官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徐家少爷昨日夜半三更在城外雾涧之中被人枭首杀了。”
“什么!徐少爷被杀了?”孔愣子惊讶说道,随后似乎觉着自己如此神态恐怕会触怒这位阴晴不定的知县老爷,赶忙将头埋向公堂地砖之上,悲怆道“徐少爷,徐少爷还如此年轻,怎么会被杀了?究竟是哪个恶徒所为?”
“你不知道?”县令老爷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孔愣子,好似在看什么笑话一般。
“大人,草民确实不知啊,草民要是知道,哪敢欺瞒大人一丝一毫啊。”
“不知道好,不知道好啊。”